等他們換掉外袍,在飯桌上用飯時,越國公才將宣和帝所言說了出來,“圣上讓我?guī)е戇M宮?!?/p>
墨珣眉尾跳了一下,也不開口,只等越國公細說。
倫沄岳也沒想到,飛快地朝墨珣看了一眼,見墨珣此時面上并無過多變動,便覺得侄子的心性著實不錯。這事兒若是攤到素程素華身上,兩人必定已經開始惴惴不安了。
倫沄嵐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端著碗的動作愣了愣。等了有一會兒,趙澤林開口說話了,他才發(fā)現自己并沒有聽錯。
趙澤林飛快地眉頭皺起,“不是玩笑話?”
“我起初也以為是玩笑話?!痹絿珦u頭,“但當我向圣上求恩典,想讓墨珣在懷陽參加鄉(xiāng)試時,圣上卻說讓墨珣親自進宮去求?!?/p>
這也是越國公想不通的地方——宣和帝見墨珣做什么?墨珣所經歷的、所作為的,雖然有些不合常理,但也不至于驚動宣和帝。本朝幅員遼闊,多得是奇人異事,墨珣這根本不算什么。
“莫不是……不打算給恩典?”趙澤林小聲說了句。他有些懷疑越國公沒有聽明白宣和帝的意思——他讓墨珣親自進宮去尋,然而卻沒有給墨珣進宮的腰牌。那么沒有了腰牌,越國公就算帶著墨珣到了宮門口,也是會被攔下來的。
“應當不是?!痹絿哺櫭?,“我原也當圣上隨口說說罷了,可當我問及,圣上卻翻臉了。”
趙澤林沉思片刻,這才開口,“也未說何時,也未給腰牌,這如何進得了宮?”趙澤林說完,在座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等來了牌子再說。”
用過晚飯沒多久,宮里便來人了。
因為是宮里來人,所以整個越國公府都出來迎了。
“師大人,國公夫人?!瘪T大全被門房迎進了越國公府,這才同府里的主人打招呼。
“馮公公?”越國公笑開了。
馮大全也跟著笑了起來,“今個兒咱家與師大人有緣了?!瘪T大全是宣和帝還在當皇子時就派到他身邊伺候了,他與宣和帝幾乎是一同長大的。不過這種說法在心里想想就算了,若是說出了口,那就是滅九族的大罪了?!安贿^咱家可不是來找?guī)煷笕藬⑴f的?!瘪T大全看了一圈兒在一群人里找到了一個最小的,“咱家今兒個前來是給墨珣遞入宮牌子的?!?/p>
說著,馮大全側過頭去示意身后的小太監(jiān)將牌子遞給墨珣。
“皇上說了,后天便是好日子,恰好國子監(jiān)休沐,讓師大人巳時帶上墨珣進宮去?!瘪T大全這就把宣和帝的口諭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