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已經(jīng)完全無法分辨墨珣說了什么,全身上下都軟得像一灘泥。清醒時的靦腆羞赧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聲聲的悶哼,惹得墨珣理智盡失。
……
墨珣反正是活了幾千年了,臉皮自是厚得不行。
林醉就不同了,作為一個哥兒,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允許他那樣……
可是情到濃時,林醉也顧不上那么許多,只是憑著本能去迎合墨珣,嘴上更是怎么討巧怎么說……
現(xiàn)在清醒過來……更是羞憤得恨不能直接躲進被子里。
他與墨珣這般白日宣|淫,整個棲桐院的下人必定都知道了。
林醉本是想跟墨珣說一說,以后決計不能再像今日這樣……但是,一見著墨珣正一臉餮足地睡在自己身側,他真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算了,夫君喜歡、喜歡就好。
盡管林醉臉上滿是不自然,可卻抵不過身體上的疲憊,閉上眼之后不多久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墨珣雖然嘴上逗著林醉玩兒,但并沒有不讓林醉去定國寺的意思。
而且,林醉自己也明確地說了,他這次除了去定國寺之外,還要到陪嫁的莊子上去看一看。
像越國公府在京郊也有莊子,若是不時常抽查,怕是很容易讓管事和佃戶滋生出別的心思來。
像林家之前“第一皇商”的事,鬧得那么大,可不就是因為過分信任家中的老管事,這才引發(fā)的災禍。認真說起來,林家也算是運氣不錯了,每每出事,也總能化險為夷。
墨珣心里有個猜測——或許因為這兒是“林醉”領域的緣故,林醉本身不想讓林家出事,所以林家無論遇上了什么事也總是有驚無險。
比如林醉額心上的梅花……他隨手畫了一個,林醉用了那個梅花花鈿那么長時間,圓房之后竟也還是那么個圖案……如果說這一切不是“林醉”控制的,墨珣還真不信。
林家曾經(jīng)是“第一皇商”,家里有錢,給林醉的陪嫁自然也是好的。而且林醉從小就跟著家中長輩,看著長輩做什么,拿主意,心里還是有一定成算的。
哪怕不是要去定國寺禮佛,他也是要抽個空到莊子里去看看,免得下人沆瀣一氣,欺上瞞下。
越國公府原就有護衛(wèi),當時林醉出嫁,更是從林家也帶了幾個得力的漢子過來,而像林醉這樣的大家夫郎出城本就是一大幫子人。再加上,林醉還要在莊子里住上一兩日,那出京的隊伍就更長了。
定國寺作為距離懷陽最大的寺廟,一直以來都人聲鼎沸,每日到定國寺上香祈福的人也是不勝枚舉。林醉一出城,與他一路的馬車也不少,而且瞧著都是些官眷。
還不等林醉問起,洛澗便已經(jīng)讓人去打探了。
本來各家的馬車上都有標志,就算不打擾對方,也能從馬車的裝飾上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