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說到“通體生香”的時候,語氣有些上揚,又帶了氣流聲,聽著就是十分不屑的樣子。
但越國公沉浸在唏噓之中,并未察覺到。
接下來說的就是重點了。
可墨珣之前并沒有對越國公說起過自己的特殊能力,這會兒說出來,怕是越國公還不知要反應(yīng)多久。
“你說,那個丹藥,對皇上會有什么影響?”越國公也是見過林醺狀況的,他實在無法安慰自己——因為宣和帝是天子,受上天庇佑,所以安然無恙。
墨珣還在思考著,該怎么將自己的事跟越國公說,就聽到越國公此時竟還是在糾結(jié)丹藥的事。他本來只當(dāng)越國公并不怎么在意誰當(dāng)皇帝,但現(xiàn)在聽來,似乎還是挺關(guān)心宣和帝的嘛。
墨珣在越國公的注視下?lián)u了搖頭:“這個……孫兒不知?!?/p>
越國公聞言,剛要張口再問,卻不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是長長地嘆了口氣,不再問了。
宣和帝尚要將丹藥帶到太醫(yī)院去讓御醫(yī)驗毒,墨珣難道跟著宣和帝去了一趟,只用眼看,就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現(xiàn)在又回到了墨珣說話的時候,墨珣朝著趙澤林看了一眼,眼中飽含了深意,只等著待會兒自己說話的時候,趙澤林能幫自己圓一圓。
“咳!”
墨珣清了清嗓子,將越國公的注意力從一片唏噓中拉了過來。
“孫兒接下來要說的話,還希望祖父和爺爺能保密?!?/p>
墨珣正襟危坐,顯得十分嚴(yán)肅。
而越國公和趙澤林兩人從剛才起就將這件事看得很重,自然也就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頭。
“我在皇上煉丹的那個宮里,聽到了一些古怪的聲音?!?/p>
“就是……人的哭呼喊聲?!?/p>
“我懷疑皇上,拿活人煉丹?!?/p>
墨珣本來只是想將這件事告知越國公和趙澤林,本也不指望他們能就此事做出什么應(yīng)對。
原意是十分平靜地將此事說出來,權(quán)當(dāng)一個陳述??墒窃捯怀隹?,竟像是不容墨珣隱瞞一樣,帶著墨珣本身的情緒。
話一說完,墨珣便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忙收斂了一二。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看越國公和趙澤林的反應(yīng)。
越國公像是一時間還沒聽明白墨珣的話一般,遲疑了片刻。待聽明白之后,又覺得難以置信,直接就愣住了。
“祖父?”墨珣眨眨眼,小聲探問。
“你……你再說一遍?!?/p>
墨珣順從地點點頭,“我說皇上拿活人煉丹。”
墨珣的一句話在越國公心里翻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