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越國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而是真的開了戰(zhàn),大周能不能保證后續(xù)軍餉、軍糧?
從先帝與雅礱和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十年,越國公的心情也是從一開始聽說要與雅礱“和平共處”的意難平,到現(xiàn)在聽到“要與雅礱打仗”的茫然。
“怎么打?”最終,越國公發(fā)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這事兒不得從長計議?哪是說打就打的?!”
越國公越說越愁,“你看昨天晚上,年太尉都這么直白的問出來了,皇上卻還是不承認(rèn)!”
墨珣此時算是看出來了,越國公現(xiàn)在就是想要將自己心中的牢騷全都發(fā)出來。
于是,他也并沒有插話打斷越國公,只是微微地點(diǎn)頭,示意越國公,自己有在聽。
“哎,你說皇上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越國公自己說著說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得勁。大概是因?yàn)闆]有聽到墨珣在旁幫腔,便干脆看向墨珣,讓他也針對此事發(fā)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墨珣接到了越國公的視線之后,這才開口說道:“皇上之所以沒有正面回答年太尉的話,想來是因?yàn)闀r機(jī)還不到吧。”
墨珣在聽到宣和帝反問年太尉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這種感知了??v使宣和帝有心要開戰(zhàn),但昨天卻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jī)。
昨日,宣和帝和太皇貴君兩人空口白牙把錢正新的死賴到雅礱的“圣藥”上,也就是這次來的這個雅礱使臣嘴笨、腦子糊涂罷了,要換成涂察克來,怕是不會鬧得像昨天那樣了。
“怎么也得等等五翁主……吧。”墨珣只是挑了個頭就不再往下說了,畢竟越國公也是知情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顯,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越國公聽完了墨珣的話之后,眼睛都不眨一下。
待細(xì)細(xì)琢磨,也是回過了味,“難道……五……”越國公伸出手,微微地比劃了個動作。
墨珣自然是看明白了,這就在越國公的瞪視下點(diǎn)了頭。
越國公初時聽聞,還有些懵,但見墨珣點(diǎn)了頭之后,他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
如果,現(xiàn)在身在雅礱的那個五翁主不是贗品的話,越國公恐怕還要反駁一下墨珣的話。但正是因?yàn)樗溃阅懻f這話的時候他才不會懷疑。
之前,墨珣剛從雅礱回來,把五翁主失蹤的事一說,他倆一合計,才對宣和帝的冷情冷性有了一定的認(rèn)識。
五翁主是他自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說殺就殺了。那身在雅礱的贗品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既然占了翁主的名,那就得履行翁主的義務(wù)。
想明白了之后,越國公非但沒有放松,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了?!按蛘踢@樣的大事,難道就不用先跟朝臣們商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