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國公的心里,定然還是認為自己應當忠君愛國。
“忠君愛國”,當然是“忠君”在前。
墨珣沒有照著“一天三頓”在越國公面前說宣和帝如何如何昏庸,如何如何殘暴不仁……這種話說出去可是大逆不道的。
從事情發(fā)生至今算不上很長時間,墨珣看越國公的這個反應,倒覺著自己的“潛移默化”已經有些奏效了。
墨珣本身就沒有期待越國公會在“皇子爭權奪位”的事上有什么動靜,只要他別貿貿然把自己的命丟了就行。
墨珣正等著越國公反駁自己,卻見他像是認了命般,搖搖頭,便不再提了。
刑部尚書自從領了宣和帝的尚方寶劍之后,行事立刻就與之前的不同起來。
以往,刑部尚書總是小心謹慎,唯恐自己招惹到哪位皇子。現(xiàn)在,他既然已經被宣和帝“逼”著認下了,只能硬著頭皮開始查。
在刑部尚書心目中,所有的皇子都有嫌疑,哪怕是已經在宮里養(yǎng)傷的大皇子也不例外。
誰敢保證那個“遇刺”不能是苦肉計?
大皇子可以一開始安排了苦肉計,卻沒想到還有別人想趁著他離京的時候要他的命。兩邊的死士撞在了一起,這才導致了大皇子受了重傷。
刑部尚書大張旗鼓地查,挨個王府地搜查,倒還真叫懷陽百姓拍手稱快,也稍稍挽回了一些朝廷在百姓心中日益變差的形象。
因著刑部尚書是受了宣和帝的命,賜了尚方寶劍還得了欽差的圣旨,就算皇子們心中再不滿,也只能憋著。
這下倒好,在刑部尚書的雷霆手段之下,還真讓他揪出了不少事來。
大皇子受傷一事是真的,但苦肉計也是真。
也就是說,他本來就想要借著自己受傷的事留下來。卻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人派了死士去殺他,險些就把皇長孫的命給搭上了。
暢貴君確實是冤枉的,他并沒有派人行刺。但二皇子確實在莊子上私募兵丁,人數足有上千人,已然超過了一個身處于京中的王爺應有的配備,恐有謀反之嫌。
“滅門慘案”的兇手已經由蔡炎恩抓獲,卻在被捕時將藏在嘴里的毒藥咬破,服毒身亡。毒藥經證實,與行刺大皇子的其中一批死士所服用的一樣,乃“見血封喉”。
懷陽府尹派人去查兇手的真實身份,倒發(fā)現(xiàn)此人是四王妃陪嫁的姆爹的親生兒子,確實曾經出入過四王爺府。
但目前尚且不知此人是大皇子的人,還是與當初刺殺大皇子的另一批死士是一伙的,也不定能完全洗刷掉四王爺的嫌疑。
因為刑部尚書這一次是把所有的皇子一并查了,所以有些根本與此案無關的事也一并被刑部尚書給挖了出來。
又因為宣和帝只說將“此事”交由刑部尚書負責,所以刑部尚書也就不打算狗拿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