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279章（第2頁）

墨珣能感覺到，空靈的每一次沉默，并不是它不愿意說，而是連它自己也答不上來。

這樣一來也好，空靈什么都不說，那也比撒謊誤導(dǎo)他來得強。

墨珣幾乎是從一開始就先判定了空靈是已經(jīng)飛升上界的大能留在下界的一抹神識，或是蜃樓的器靈。

但在剛才，他否認(rèn)蜃樓真實性的時候，空靈默認(rèn)了。

這也就幾乎是將墨珣心中的想法坐實了。

至于空靈到底是阿豨還是林醉……

墨珣私心里更傾向于是阿豨。

不過，若是將它設(shè)想成林醉，似乎也說得通。

與其自己瞎猜，倒不如直接問問當(dāng)事人。

墨珣拋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幾乎是每一個問題，空靈都要停下來仔細想一想。

現(xiàn)在，墨珣問它，是林醉還是阿豨……

空靈突然愣住了。

它也不知道。

因為它一直覺得自己只是蜃樓。

但是現(xiàn)在，墨珣不僅否掉了它原來的答案，反而還給出了兩個全新的答案。

墨珣：【很難答嗎？】

墨珣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見得比空靈輕松多少。

因為看不到對方，墨珣無法觀察對方神態(tài)的變化。

同時，墨珣覺察到了空靈的思維比常人慢了不少，反應(yīng)也遲鈍。

像是語調(diào)起伏，這種正常人都該擁有的東西，在空靈那兒幾乎是不存在的。

所以，墨珣也很難從中判斷出什么。

每一次空靈的停頓，對墨珣的心理素質(zhì)都是一次極大的考驗。

對方就像是一頭蟄伏在暗處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