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司雲(yún)?!?/p>
符忱抱上來,念出機場附近的便宜酒店的名字,那么直白地對他道,“……我想和你做?!?/p>
戴司雲(yún)的耳根烘熱,猛地感到鼻酸,沒問他千里迢迢過來的過程,把車開往他在市區(qū)的公寓方向,卻怎么也不讓符忱碰自己。
符忱進了套房就脫掉外套,往他眼前湊,不停地重復(fù):“求求你了?!?/p>
戴司雲(yún)摸他的額頭,沒感覺到發(fā)燙,而后,用著哄人的語調(diào),問道:“偷跑過來的嗎?”
符忱忍著眼淚,不停地親他,可憐兮兮道:“不是……”
戴司雲(yún)聽得出他在撒謊,可哪怕聽不出,根據(jù)符忱在溫哥華的每日行程,他也該猜到,來到身前的符忱做了怎樣的決定。
“為什么騙我?!?/p>
戴司雲(yún)不讓他親,反而把人摁在門背,兇狠地吻著眼尾的淚,“因為被我騙過一次?”
符忱不回答,又在不對勁地重復(fù),道,“我們做吧?!?/p>
戴司雲(yún)不理他,非要問個究竟,為什么見面就要那個,可符忱的回答令他徹底心軟,“我想你?!?/p>
“我過得不開心。”
“我每天都特別想你。”
這些話足以令他的防線潰散,把人抱進臥室,扔床上,面無表情地壓著他:“不做。”
符忱仰著臉,在流淚的邊緣,問他為什么不可以做。
戴司雲(yún):“你在騙我?!?/p>
符忱解釋:“我沒有……”
“我只是想你?!?/p>
“什么都沒有騙你?!?/p>
他總是笨拙到不自知,以為戴司雲(yún)看不出他的伎倆,可當(dāng)下,落地窗外飄著鵝毛大雪,時間仿佛靜止,彼此也僅是緊緊地擁抱。
“不要妄想我會永久標(biāo)記你?!?/p>
這次換成戴司雲(yún)用祈求的語調(diào),垂著臉,壓抑著潰不成軍的情緒,一滴眼淚還是滑向高挺鼻梁,落了下來。
“父親至今也沒永久標(biāo)記爸爸?!?/p>
“別這么對我。”
“我不要你犧牲自己,為我治病,你別……這么對我。”
所有的計劃在聰明的愛人面前,成了雕蟲小技,在得知為戴司雲(yún)治好病的唯一方法后,符忱隱瞞多日,跨越萬里,本以為自己藏得足夠好了。
這回變成他啞口無言,眼淚瘋狂往外冒,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你早就知道了?!?/p>
“為什么……”
“我只是想要你健康自由?!?/p>
“這樣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