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不是她能多言的,保持緘默是最好的選擇。
長公主信任她,才將這些事告知,她卻不能主動摻和進(jìn)去。
看葉初棠這般反應(yīng),長公主心中一嘆。
“我知你不喜聽這些,但畢竟與成煊有關(guān),我不說,很快也會傳得滿城風(fēng)雨。”
葉初棠輕輕頷首:“您的好意,初棠心領(lǐng)?!?/p>
她并非不知好歹之人,長公主這個時候選擇將這些統(tǒng)統(tǒng)告知,其實(shí)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她是站在她這邊的。
“其實(shí)說來說去,只怪他自己不爭氣。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和那些南胡刀客扯上關(guān)系!”
說到這,長公主語氣也沉了下來。
別的她都能置之不理,通敵卻是踩到了她的雷區(qū)。
蕭成煊的確與她有血緣之親,可在這之上,家國卻排在第一。
葉初棠收針。
長公主打量著她,終于還是道:“罷了,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你只管照看好陛下便好?!?/p>
這便是說,會為葉初棠解決一切其他可能出現(xiàn)的麻煩的意思了。
葉初棠唇角微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p>
……
跨出長公主府大門,早有馬車在旁等候。
葉初棠攏了攏肩上的大氅,抬頭看去。
下過雪的冬夜格外冷,夜風(fēng)像是刀子,從肌膚上劃過。
無星無月,陰沉沉的一片天。
長公主說那些事情都與她無關(guān),但只怕別人不是這么想的。
置身旋渦中心,無論如何都是逃脫不開的。
不過,她本來也沒打算置身事外。
好戲剛剛開場,后面只怕還精彩著呢。
……
這一晚有太多人無法安眠。
蔣兆元在書房一坐就是一整晚。
桌案之上還放著一封信——那是蕭成煊下獄之后,范承卓派人緊急送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