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隱藏的高手驟然發(fā)難時,吳浚的劍鋒剛劈開一名幕僚的咽喉,滾燙的鮮血正順著劍脊往下淌。
左側(cè)黑影如貍貓般貼地竄出,手中短刃泛著幽藍毒光,直取他握劍的右手腕。
右側(cè)那人身形如鷹隼撲擊,雙掌帶起呼嘯勁風,竟隱隱有風雷之聲。
吳浚見此臉色一變,完全沒想到張書勛身邊竟還有這等高手。
他左腳猛地跺在一張梨花木桌上,桌面瞬間炸裂,木屑飛濺中,他借著反震之力旋身而起,長劍化作一道銀亮弧光,既避開短刃的刁鉆角度,又以劍脊磕向右側(cè)的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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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金鐵交鳴與掌風撞劍的悶響同時炸開。
吳浚只覺右臂一陣酸麻,那掌力竟如重錘般震得他虎口發(fā)麻,長劍險些脫手。
而那使短刃的刺客借勢矮身,刃尖擦著吳浚的靴底劃過,帶起一串火星,若非他旋身夠快,腳踝已被洞穿。
“有幾分實力。”掌風冷哼一聲,雙掌變幻莫測,時而如泰山壓頂,時而如毒蛇出洞,掌風掃過之處,杯盤碎裂,桌椅翻倒,原本鋪著錦緞的地面被踏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使短刃者則如附骨之疽,始終游走在吳浚的視野盲區(qū),刃光忽左忽右,逼得他不得不分心防備。
吳浚額頭滲出冷汗,他深知這兩人配合默契,一人強攻一人牽制,再拖下去必敗無疑,當下不再留手,長劍陡然加速,劍招變得狠戾決絕,竟似不惜同歸于盡的打法。
他一劍逼退掌風高手,隨即棄了中路防守,任憑短刃劃破左臂,換得貼近身側(cè)的機會,劍鋒直刺對方心口。
那使短刃者沒想到他如此兇悍,倉促間后掠,卻仍被劍風掃中肩頭,帶起一片血花。
但這轉(zhuǎn)瞬的破綻已被掌風高手抓住——他如炮彈般撞來,右掌凝聚起青黑色的內(nèi)力,顯然動用了壓箱底的陰毒功夫,直取吳浚后心。
“糟了!”吳浚察覺背后惡風,想回身格擋已來不及,只能猛地擰轉(zhuǎn)身體,讓過心脈要害。
“嘭!”掌風結(jié)結(jié)實實印在他左肋,骨骼碎裂的脆響清晰可聞。
他如斷線風箏般撞在廳柱上,喉頭一陣腥甜,鮮血混合著碎肉噴濺而出。
“咳咳……”吳浚掙扎著想爬起,左臂的毒已順著血脈蔓延,半邊身子都開始發(fā)麻。
“就這點本事還想來行刺太守大人?”
那使短刃的刺客眼中閃過獰笑,再次欺近,刃尖直指吳浚咽喉。
吳浚拼盡最后力氣橫劍格擋,卻被對方借力一挑,長劍脫手飛出,“哐當”一聲釘在遠處的梁柱上,劍柄兀自震顫。
掌風高手緩步上前,雙掌緩緩抬起,青黑色的內(nèi)力在掌心流轉(zhuǎn):“年輕人,下輩子記著,不是什么人都能殺的。”
雖然吳浚蒙著面,但聽聲音就知道他是個年輕人。
吳浚扶著柱子勉強站立,嘴角溢著血沫,眼神卻依舊狠厲:“張書勛作惡多端,你們助紂為虐,早晚……”
話未說完,那使短刃者已動了。
短刃帶著破空聲刺向他胸口,掌風高手也同時發(fā)難,雙掌封死了他所有閃避的方向。
吳浚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只能眼睜睜看著兩道殺招在眼前放大,再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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