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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來者（第2頁）
下聯(lián)：拆心者拆天
橫批：缺一
女童將赤紅心臟按在“缺一”處。
橫批立刻化作一張嘴，開口說話：
“補上缺口，便留你名。”
女童搖頭，把心臟收回袖中：
“名字不急，先賒賬?！?/p>
嘴愣住，旋即大笑，笑聲震得城墻簌簌落屑。落屑在空中拼成新的倒計時：∞0-3。
笑聲未停，城門自內(nèi)推開一線，伸出一只石化的手，掌心攤開——
里頭躺著一枚碎裂的銅鐘殘片，裂痕與女童腕上那枚完美契合。
石手的主人卻隱在門后陰影，只傳來一聲疲憊的嘆息：
“替我走完最后一聲鐘響，我替你補天?！?/p>
女童握住殘片，兩塊銅鐘在她掌心自動吸附，裂痕合攏，卻留下一道微光縫隙。
倒計時跳到∞0-2。
突然，整座城開始傾斜，倒懸的河傾瀉而下，化作漫天火雨?；鹩曛?，石化女l的眼睛睜開，卻空洞無光。
“快走，”她聲音沙啞，“城要塌了?！?/p>
女童把銅鐘貼在胸口，縱身躍入火雨?；鹩暝谒苌碜詣臃珠_，露出一條向下的階梯——
階梯盡頭，是一片正在裂開的夜色。
夜色像布匹，被無形之手撕開，裂縫里透出觀察者之城的冷白燈光。
倒計時在她耳邊輕聲提醒：
∞0-1
女童回頭，最后看了一眼。
石化女l已隨巨石崩落，碎成無數(shù)光點。光點聚攏，化作一枚新的燈芯，飄向天空的缺口。
缺口緩緩閉合，卻留下一道再也無法愈合的細縫——
像未完成的圓，像未寫盡的名字。
女童轉(zhuǎn)身，踏入裂縫。
銅鐘在她腕上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嘀嗒：
∞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