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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觀察者（第1頁）
觀察者之城的空白書頁
裂縫閉合的一瞬，火雨熄滅，夜色像被刀裁開，露出一條筆直的長廊。
長廊沒有墻，只有兩排懸浮的書頁——
左頁寫記字，右頁卻空白；
左頁字跡不斷滲出墨跡，滴到右頁便消失，像被從未存在過。
女童的銅鐘在腕上輕輕一震，倒計時歸零的“滴嗒”聲順著長廊回蕩，化作無數(shù)回聲：
∞0
∞0
∞0……
回聲所到之處，左頁字跡開始褪色，右頁空白卻漸漸浮現(xiàn)圖案——
一張臉，沒有五官，只有一枚豎立的瞳孔，灰白而空洞，像未燃盡的星核。
女童“咦”了一聲，伸手去摸那枚瞳孔。
指尖才觸及紙面，空白書頁嘩地合攏，化為一道門。
門扉上，一行墨跡未干：
【觀察者第零定律】
——凡被看見者，終將自見。
門后是一座倒懸的圖書館。
書架如根須，從穹頂垂下，每一本書都只有封面，沒有厚度。
地面是透明的鏡湖，湖底沉著無數(shù)銅鐘殘片，裂痕拼成巨大的“”。
湖心，浮著一張空白書案。
案上擺著一支筆，筆桿由隕核銀鑄成，筆尖卻是一滴凝固的火雨。
女童走近，發(fā)現(xiàn)書案邊緣刻著極小的倒計時：
∞0+1
∞0+2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