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下頜輕抬,小廝立刻眼尖兒地湊上去,笑呵呵遞上早已準備好的荷包。
“諸位大人辛苦了!一點茶水錢,不成敬意!”
報子推拒了一下,這才笑著收下。
“那我們就當沾沾葉三公子的喜氣了!”
這樣的陣仗,早惹來不少人注意,連葉府門外也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葉家三公子中了解元了!可真厲害!”
“可不官府的人一路舉著喜報的牌子敲敲打打過來的!真是光耀門楣!”
“從前就聽說葉三公子會讀書,可也想不到,竟然能奪個解元回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不看看那是誰家的誰教出來的人家葉二小姐就不是一般人,她親自帶在身邊教養(yǎng)出來的弟弟,又怎么會是尋常人”
“別說,還真是!這前有葉家四郎,英勇無畏戰(zhàn)死沙場,后面就又出了這么一位解元,這葉家祖墳真是冒青煙了……”
提到葉四,眾人沉默一瞬,皆是神情復雜,最終也都化為一聲感嘆。
“……人家葉家,還真是時運到了啊……”
……
南胡。
一眾大臣再次因為水行秋吵成一團。
“此次水行秋鑄下大錯,害得我軍上萬將士盡數(shù)喪命!若不殺他,無以平民憤!”
“不錯!若非他一意孤行,巧言令色,極力主張出兵,我們又怎么會遭此厄難!”
“必須處以極刑!給死去的將士和他們的家人一個交代!”
“諸位此時這么說,當初怎么不攔著若沒記錯,在場的好幾位當初可都爭著搶著要去呢!”
“平水灣一戰(zhàn),我們也十分痛心,但這事兒不能全怪在一個人頭上吧相隔這么遠,他們打了敗仗,還要我們這些在后方的人負責不成!”
“水家主也是一心為了國君,為了南胡!不曾有半分私心!還望國君明鑒!”
拓跋善臉色陰沉。
他當然想殺了水行秋,可水家根基深厚,想動他,困難重重。
為此,哪怕水行秋已經(jīng)被軟禁了半個月,卻始終不能有更多動作。
拓跋善環(huán)視一圈,終于緩聲開口。
“前日,朕收到一封信,與水行秋有關。”
所有人噤聲,齊齊看去。
信
什么信,竟值得國君如此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