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咽下些口水:“呃,不是故事,就是些無聊的經(jīng)歷……呃,我高三都是一個人在家,跟著視頻課自習,然后每周有家教老師……”
梁璋有點講不出話了,徐培因漫不經(jīng)心地“嗯”著,手算不上溫柔地游移。
“然后呢?”他好像真的很想知道似的,語調(diào)很好奇。
“然后……然后差不多好了,做,做很多復健……我在家待久了,上大學時也很難交朋友的……”
梁璋喉間發(fā)出低低的哼聲,像是忍耐到極限了:“培因哥……”
他手剛要抬起來,就讓培因哥一句“嘖”按回去。
徐培因稍稍停頓一瞬,問他:“這么急?”
梁璋咬住下唇,肩膀僵硬地停在原地,已經(jīng)是拉到極限的弓弦。他也沒法再講故事了,只能死死攥著身下的沙發(fā)布,指節(jié)泛白,青筋都冒起來。他讓人牽住繩子,徒勞地仰著頭靠在沙發(fā)上喘粗氣。
“還要教我交朋友嗎?”徐培因問他,原來是為這件事報復他。
他哪是那個意思?梁璋用力搖頭,一句話不敢說,吊著口氣。但他覺得培因哥挑釁的語氣也很好聽,有種鬧脾氣的可愛。他得忍著,要是說培因哥可愛,還要挨罵。
“跟我說對不起?!毙炫嘁蚍愿浪?。
“對不起?!绷鸿昂芸煺f。
徐培因從鼻子里哼出來一聲,總算放過他。梁璋得了解放立刻緊摟住他,幾乎要把人勒暈過去,揉進自己身體。
“哥,我是,我是想跟你說……”他喘勻氣,把臉靠過去,“我大二了才算交到朋友,你肯定比我厲害,我談什么指點你呢?有些很不好的人會干擾你交朋友,我也碰到過,不是我們的錯,對吧?人還是要有很多朋友好,朋友……熱鬧,我一個人在家學習的時候,就覺得很孤獨,很寂寞。”
培因哥安靜的時間比他想象的久,手放在他脖頸靠近鎖骨那處咬痕,低聲問他:“……痛不痛?”
梁璋本想搖頭,又點頭,拖著長調(diào):“疼死了,咬得我眼淚兒都出來了,還以為你是吸血鬼打算宰了我——你親一下吧,不然感覺好不了了!”
他這樣耍無賴只是逗逗培因哥開心的,但培因哥好像真的信了,猶豫著來回撫摸那處痕跡。
“好像是很嚴重……”
他的嘴唇在那里輕輕碰了下,接著很快分開。
徐培因整個人都從梁璋懷里跳出來,又碰到了茶幾,接著后退幾步,“砰”一聲關了臥室門。
梁璋不知所措:“培因哥?我這個,摘嗎?”
“摘掉,然后你回家吧?!?/p>
梁璋摘掉領帶,揉揉眼睛,茶幾被撞歪了,幾乎到電視那邊。他齜牙咧嘴地站起來,穿褲子用了全身的力氣?;仡^看沙發(fā)當然是一團糟,好在基本干凈,他抻平整沙發(fā)布,把茶幾也拉回原位置了。
“那我走了,哥?”
徐培因說:“走吧?!迸P室門仍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