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氣勢洶洶的村民,元照皺眉問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他們并未回答元照的問題,而是看向宋秀秀問道:“鐵鏟媳婦,你公爹呢?平時這會兒他應(yīng)該吃完早食出門溜達(dá)了,今日怎么不見人影?!?/p>
宋秀秀有些害怕地說道:“公爹他……他昨晚摔了腿,這會兒躺在床上沒起呢!”這些人有多兇神惡煞,她比誰都清楚。
就在這時,洪家所在的方向,跑來一個腳步匆匆的青年,只見他對其他村民說道:“不在家,村長爺爺、村長奶奶、鐵鏟大伯、鐵牛,還有小陽都不在家,他們肯定是出事了?!?/p>
聽到這話,所有村民對元照她們怒目而視,領(lǐng)頭的那個表情嚴(yán)肅地質(zhì)問道:“鐵鏟媳婦,說!你們把你公爹他們弄哪兒去了!要是不老實(shí)交代清楚,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們想對我們怎么個不客氣法?”元照面露好奇地問道。
這時其中一人說道:“別跟她們廢話,先抓起來再說。”
說著一群人就要對元照她們動手,宋秀秀害怕極了,過去不好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從她的記憶深處涌來,她被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
當(dāng)初她逃跑的時候,這些人就是這么張牙舞爪地來抓她的。
這時阿青主動站起來說道:“姐,這些人全都交給我吧!”
元照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青當(dāng)即從腰間掏出玄蛇刀,笑意盈盈地走上前。
阿青的玄蛇刀平時很少出鞘,畢竟刀上帶著恐怖的寒毒,一般人觸之即死。
不過今日面對這些人,阿青沒有絲毫留手的打算,只見她看向這群人的目光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殘忍。
“臭丫頭,不知天高地厚?!贝迕裰挟?dāng)即有十幾個青壯走了出來,將阿青團(tuán)團(tuán)包圍。
他們舉著鋤頭、柴刀圍上來,為首漢子的柴刀剛劈到半空,阿青突然矮身滑步,玄蛇刀貼著他的褲腿掠過,刀刃在他小腿上劃開一道細(xì)如發(fā)絲的口子。
漢子只覺得腿上一涼,還沒來得及罵出聲,就見阿青已飄到另一人的身后,刀光再閃,又一人的小臂被劃開道血痕。
“毛丫頭就會耍陰的!”有人怒吼著揮鋤頭砸向阿青面門。
阿青側(cè)身避開,玄蛇刀反手挑向他的手腕,刀刃擦著皮膚劃過,只留下道淺淺的血印。
那漢子罵罵咧咧地收回手,剛想再沖,突然覺得手腕發(fā)麻,緊接著麻意順著手臂往上竄,指尖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圍上來的青壯們漸漸發(fā)現(xiàn)不對——被刀劃傷的人,先是傷口處泛出藍(lán)白冰霜,接著渾身發(fā)冷,牙齒不停打顫,連握武器的力氣都沒了。
有個漢子剛被劃中肩胛,還想硬撐著往前沖,沒走兩步就腿一軟跪倒在地,雙手抱著肩膀不停哆嗦,嘴唇發(fā)紫,眼神里滿是驚恐:“好……好冷……”
阿青握著玄蛇刀,在人群中輾轉(zhuǎn)騰挪,每一刀都只劃開寸許長的小口子,不致命,卻剛好能讓寒毒順著傷口往五臟六腑里鉆。
有人想逃,阿青腳尖勾住地上的柴刀,踢向他的腳踝,趁他踉蹌時,玄蛇刀已在他大腿上添了道新傷。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圍上來的青壯們?nèi)乖诘厣?,有的蜷縮著發(fā)抖,有的抓著傷口慘叫,傷口處的藍(lán)白色的冰霜不斷蔓延,臉色越來越慘白。
阿青收刀而立,看著地上掙扎的眾人,臉上依舊笑意盈盈。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殺了他們,想看看他們被寒毒折磨的樣子。
元照站在一旁,看著地上漸無力氣掙扎的村民,眼底沒什么波瀾。
宋秀秀攥著衣角,看著那些曾經(jīng)欺負(fù)過她的人在地上痛苦扭動,渾身的恐懼漸漸褪去,只剩一種說不出的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