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正好看到院中幾名漢子被無數(shù)毒蟲淹沒的駭人畫面。
片刻后,毒蟲漸漸退散,那幾名漢子已然沒了聲息,渾身青紫地倒在地上。
那姑娘見狀,怒火中燒,對著院中怒喝一聲:“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會我五毒神教的《引蟲調(diào)》?竟敢用它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人!”
元照和阿青聞聲回頭,只見院墻之上站著一位約莫二十出頭的姑娘,身著南疆服飾,容貌美艷明媚,眼神卻帶著凌厲的怒意。
“姑娘有事?”阿青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語氣平淡地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姑娘怒視著阿青,滿臉怒容,語氣帶著質(zhì)問。
阿青依舊笑意不減,眼神卻冷了幾分:“姑娘,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你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閑事管多了,可是容易活不長的。”
姑娘聞言,怒火更盛,厲聲說道:“你用我五毒神教的絕學濫殺無辜,還敢說與我無關(guān)?”
阿青恍然大悟般點點頭,語氣帶著幾分故作的恭敬:“原來是五毒神教的高徒,失敬失敬!這《引蟲調(diào)》乃是我偶然所得,并非刻意偷學,若是因此冒犯到貴教,還請姑娘見諒?!?/p>
她話鋒一轉(zhuǎn),眼神銳利起來:“至于我是不是在濫殺無辜,姑娘不明其中內(nèi)情,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為好。”
“少說廢話!”那姑娘縱身從院墻上跳下,身形如箭般朝著阿青攻來,手中已然多了幾分凌厲,“你既然學了我五毒神教的絕學,便是觸犯了我神教的教規(guī),今日必須跟我回去接受審判!”
面對姑娘迅猛的攻勢,阿青不慌不忙,抬手施展天拂手,掌風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輕而易舉便將她的攻勢化解,順勢將她擊退。
不過念及自己確實學了五毒神教的《引蟲調(diào)》,多少有些情分,阿青并未下重手。
那姑娘被震得飛速后退十幾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只覺得渾身氣血翻涌,胸口一陣發(fā)悶。
她心中不禁駭然:眼前這女子看著與自己年紀相仿,沒想到竟有如此強橫的實力!
這般想著,她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刀身泛著幽藍的暗光,顯然淬了劇毒,再度朝著阿青疾沖而來,攻勢比先前更為凌厲。
短刀裹挾著幽藍寒光,直刺阿青心口,刀風凌厲如削,還帶著一股刺鼻的淬毒腥氣。
既然是五毒神教弟子,那就沒理由不會用毒。
阿青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流云般旋身側(cè)讓,同時右手抬起,天拂手柔勁流轉(zhuǎn),指尖如春風拂柳般輕輕搭上了對方的手腕。
那姑娘只覺一股綿密無孔的力道順著刀身涌來,手腕一陣發(fā)麻,凌厲的攻勢驟然滯澀。
她又驚又怒,旋身變招,纏絲刀法陡然加快,短刀化作道道寒芒,劈、撩、刺、削,招招直指阿青要害。
她的步法更是詭異飄忽,身影在院中劃出重重殘影,試圖擾亂阿青的判斷。
阿青始終氣定神閑,天拂手以柔克剛的精髓被她發(fā)揮得淋漓盡致,身影如流水般與對方保持著寸許距離。
無論對方的刀勢多快、步法多詭,她總能提前預判,指尖輕輕一挑、一引、一卸,便將對方的剛猛力道化于無形。
姑娘的攻勢如同打在棉花上,盡數(shù)石沉大海,讓她心頭駭然不已。
因為修習的《引蟲調(diào)》,又確實不想與五毒神教結(jié)仇,徒增麻煩,所以阿青一直有手下留情。
五毒神教畢竟是南疆最大的勢力,若是惹了他們,麻煩肯定少不了。
早知道就不使用《引蟲調(diào)》了。
哎~用姐姐的話說,她其實就是想裝個13,怎么就這么難呢!
怒極之下,姑娘踏前半步,短刀挽出密集的刀花,同時身形下沉,左腿橫掃而出,攻向阿青下盤。
阿青輕笑一聲,足尖點地,身形陡然拔高半尺,輕松避開掃來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