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四笑了笑:“這得靠經(jīng)驗,多摸、多看、多聞就知道了。好礦砂摸著細膩,有沉甸甸的感覺,還帶著點鐵味;差的礦砂摸著粗糙,輕飄飄的,味道也雜?!?/p>
鄉(xiāng)親們聽得連連點頭,紛紛拿起礦砂琢磨起來。
閑暇時,山谷里總充滿歡聲笑語。
朱家五兄弟會教鄉(xiāng)親們打磨工具,那些生銹的鋤頭、鐵鍬經(jīng)他們一磨,立刻變得鋒利無比。
阿青來到這里之后,便成日里帶著孩子們在山里瘋野,采摘到了不少的藥材,其中不乏一些珍貴藥材。
村門口的空地上被擺上了很多木架子,架子上晾曬著各種炮制好的藥材。
有次暴雨突至,豆大的雨點砸在屋頂上“噼里啪啦”響,山谷里的溪水瞬間漲了起來。
朱老五巡查時發(fā)現(xiàn),礦洞的排水渠被泥沙堵住了,水已經(jīng)開始往礦洞里滲。
“不好!排水渠堵了,礦洞要積水了!”他立刻大聲喊起來,聲音在暴雨中格外響亮。
曉超正在屋里整理建房的賬目,聽到喊聲,立刻抓起蓑衣沖了出去。
“大家別慌!拿上鐵鍬、鋤頭,跟我去清理排水渠!”他對著村落大喊,鄉(xiāng)親們紛紛冒雨跑出來,有的拿工具,有的拿筐子,跟著曉超往礦脈方向跑。
元照也撐著傘趕了過來,見排水渠入口被泥沙和樹枝堵住,立刻喊道:
“先挖通缺口排水,再加固渠邊,別讓水沖垮了渠岸!”
眾人淋得渾身濕透,卻沒人叫苦。
朱老大和幾個漢子用鐵鍬挖泥沙,曉超和王強用筐子運樹枝,阿青帶著婦女們用石塊加固渠邊。
雨水順著頭發(fā)往下淌,模糊了視線,大家卻依舊埋頭干活。
“再加把勁!馬上就通了!”朱老大喊道,一鐵鍬下去,挖開了一個缺口,積水“嘩”地一下流了出去。
“通了!通了!”眾人歡呼起來,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等渠水徹底暢通,雨也漸漸小了。
朱老五檢查了一遍排水渠,見沒有問題,才松了口氣:“多虧發(fā)現(xiàn)及時,不然礦洞就麻煩了,里面的礦石要是泡了水,就不好煉了?!?/p>
暴雨過后,山谷里的空氣格外清新,泥土的清香和草木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讓人神清氣爽。
元照站在谷口,望著整齊的土坯房、冒著青煙的鍛造坊、波光粼粼的蓄水池,還有田地里剛冒芽的嫩綠菜苗,心里不由升起一絲成就感。
一個村子,就這樣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之下,誕生了。
曉超扛著鐵鍬走過來,身上的蓑衣還在滴水,卻笑得格外爽朗:
“元姑娘,您看這雨后的山谷,是不是更像樣了?如果莊姐姐來到這里,看到這些,一定會很高興的。”
元照望著遠處云霧繚繞的山尖,嘴角泛起笑意:“會的?!?/p>
她抬手攏了攏被雨水打濕的發(fā)絲,目光掃過村落里忙碌的身影——李嬸正帶著婦女們收拾被雨水打濕的衣物,小石頭幫著搬柴火;朱家五兄弟在檢查熔爐是否進水,朱老二正用干布擦拭巖漿導管;王強往山林走去,想趁著雨后空氣清新打些獵物回來。
身旁,老狼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蹭了蹭元照的腿,雪蕊則叼著一只剛打的兔子,放在元照腳邊,尾巴搖得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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