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帝的離京看似使席恢失去最大的依仗,但席恢知道,他反而有了行動的空間。沒了忱帝的壓制,局面也不再僵持。
東宮內(nèi),姬恒枕在美人雪白的肚皮上,手指一下一下搔著美人的腳掌心,將美人逗得咯咯直笑。
“殿下~”其他美人了解這位殿下的癖好,紛紛拉上絲裙露出纖腿,腳背弓起去勾眼神朦朧的姬恒。
文溫明被請到東宮時就看見了這幅景象。
他心里嘆息太子的不成晶,卻也為六殿下感到慶幸,幸好對手是這種貨色。
他抖開圣旨,高聲宣布:“朕承大留基業(yè)十八年,于茲兢兢業(yè)業(yè),體恤臣工”
姬恒猛得推開美人坐起來。
“大皇子姬恒荒誕無度,品性不端。惟肆惡暴戾□□,難出諸口。朕包容多年矣。惡其鳩聚黨羽,干預(yù)政事,恣行乖戾,無所不至”
姬恒死死地捏住了一位美人的腳踝,美人痛得臉色扭曲卻不敢發(fā)一言。
“上諭,曰:先帝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矣。示明宗廟,將姬恒太子位分廢斥?!保圩?]
“欽此?!?/p>
文溫明話音一落,姬恒頓時跳了起來,瘋狂地砸起了酒盞、花瓶。
酒水濺到了文溫明的臉上,文溫明擦了兩把,慢聲說道:“請大皇子殿下接旨?!?/p>
“姬忱他怎么敢廢本太子!”姬恒的一聲怒吼讓身旁的一干太監(jiān)宮女震怖不已,一個個將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少長兩只耳朵。
見太子遲遲不接旨,文溫明將圣旨交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太子內(nèi)侍,轉(zhuǎn)身就走。
“殿下――”內(nèi)侍哭著拉住氣得打顫的姬恒。
過了半晌,姬恒才冷笑出聲:“何安是不是進了東廠?叫人幫幫他做大。”
內(nèi)侍猶豫一會兒,跪地勸道:“何安此人狡詐多端,雖說是自薦去了六殿下那邊臥底,但奴婢怕他對殿下您不忠啊。”
“還有他之前給殿下呈上的使殿下您被六殿下?lián)屃孙L(fēng)頭,其心可誅!”
“還有張公公之死,奴婢認(rèn)為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
“殿下,奴婢看他已經(jīng)被六殿下勾去心神了呀!”
姬恒稍微平靜下來,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