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憶了一下太子,確定那大概是一個時常發(fā)瘋的瘋子,做出過不少令人驚掉眼球的蠢事,如果不是皇后嫡長子的身份,如果不是舅家家世顯赫,絕對輪不到他來當(dāng)太子。太子和席恢之間也并無什么來往。
席恢想說自己病未好怕過了病氣推拒不去,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起身準(zhǔn)備過去。
說不定就是重生者來試探他了。這個太子看似廢柴,但里廢柴重生不是很常見嗎,說不定就是個扮豬吃虎的家伙――盡管席恢覺得他完全不需要扮豬。
太子?xùn)|宮內(nèi)殿中,席恢躺在椅子上,腳底踩著柔軟的古毯,殿內(nèi)堆放著冰塊,裊裊的白汽穿透層層疊疊的紗幔,將紗幔后輕歌曼舞的美人身影遮掩得朦朦朧朧。
四周的墻壁用錦繡遮住,頭頂也有一頂花氈子,映襯得太子殿內(nèi)繁花錦繡。
在席恢腳邊的鏤花的象牙腳凳上,趴伏著一只通體雪白,眼睛碧綠的貓咪,古茸茸的尾巴掃在古毯上,幾乎融為一色。
“皇兄?”沒等到太子,席恢拿腳趾推了推貓咪暖乎的身子。貓咪“喵”了一聲,一個輕慢的聲音才從紗幔那邊傳出:“是誰來了?”
席恢感到些許無語。明明是太子自己叫他來的。
而且太子不是被禁足了嗎?這日子過得可真有滋有味,進(jìn)殿居然還被要求脫鞋,理由是不能讓鞋子踩臟這塊華貴的古毯。
紗幔掀開,一個歪歪扭扭地穿著白色常服的青年晃了出來,手里端著一杯酒,酒液從領(lǐng)口滴落到了xiong膛,顯得他整個人頹靡可笑。
“原來是弟弟來了――”
一只戴著金環(huán)的潔白手臂伸出勾住太子的脖子就要把他往里帶,席恢拎起一個小杯盞抿了口熱茶,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貓咪跳到美人腳邊。
“呀――”美人受驚,縮了回去。
太子,席恢現(xiàn)在的哥哥――姬恒笑嘻嘻地扔了酒杯,彎下腰抱起了貓咪,然后勃然變色,將貓咪砸向了紗幔后的美人。
“喵~”
“沒看到本殿下的六弟在這嗎,都給我滾!”
等紗幔后的美人紛紛畏懼著告退后,他才晃到席恢身前,不顧身份地一蹲,按住了席恢的腳踝。
冰涼的酒液還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流,滴落到席恢的腳上,滴落到古毯中。
被人握著腳的感覺席恢還真從來沒有過,他原本還想起身行禮,但卻被牢牢按住了。他感受著流淌的酒液帶來的微涼觸感,再感受到太子溫?zé)岬氖种搁g流瀉的熱度。
這太奇怪了吧?席恢一時間不知道這個太子要做什么,他忍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