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覺得自己傷勢已經(jīng)恢復七七八八的元照終于從床上下來了。
足足躺了一個月,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了。
換掉老趙頭的衣服,她又穿上了自己那身青色短打。
這身衣服已經(jīng)被阿青洗的干干凈,破損的地方也被縫補好了,就連那條頭巾也都還在。
別看阿青年紀小,但卻特別能干,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務活兒都是她在干。
也正是如此,老趙頭才能安心的在前面做生意掙錢。
走出屋門,元照看到阿青正蹲在院子的墻角處,拿著一根小木棍在那里戳戳的。
老趙頭家的房子是幾間土房子,非常的簡陋。
天門鎮(zhèn)大多數(shù)人家的屋子都這樣。
不過院子卻很大。
在這么貧瘠的地方,土地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不能耕不能種的。
“阿青!”元照呼喚了一聲。
聽到元照的聲音,阿青猛然抬頭。
同時,原本趴在院子里小憩的老狼也猛然抬起頭來,渾濁的雙眼之中爆發(fā)出驚喜的神色。
這還是它這一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元照,它很想奔向元照,但卻因為被繩子拴著而無法前進。
經(jīng)過一個月的修養(yǎng),老狼的精神頭好了不少。
只是因為太過年邁,它的狀況依舊不容樂觀。
以它的情況,恐怕也沒多少日子可活。
它渾身的毛發(fā)依舊臟兮兮的,倒不是阿青和老趙頭不愿意給它洗,而是不能。
水,在天門鎮(zhèn)是極其珍貴的資源,全鎮(zhèn)就只有一口井,人吃用都不夠呢,哪有多余的來給一只狼洗澡。
鎮(zhèn)上的人平時都是不怎么洗澡的。
“姐姐,你怎么起來了?”阿青大喊道。
這一個月以來,都是阿青在負責給她上藥,雖說不是什么珍貴的藥物,但也費了老趙頭不少銀錢。
元照默默把爺孫倆這份恩情記在心里。
期間鎮(zhèn)上的老大夫也來給元照復診了幾次,元照也算認識了對方。
老大夫醫(yī)術(shù)不算高超,但治個頭疼腦熱和跌打損傷是完全沒問題的。
見阿青朝著自己跑過來,元照笑著回答道:“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起來活動活動了,不然身體就要生銹了!”
阿青聞言激動地說道:“太好了,以后姐姐就可以跟我一起玩了!”
元照摸了摸阿青的腦袋,隨即走到了老狼的跟前。
見它又臟又臭,元照想了想,決定把它身上的臟毛都給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