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huán)鬼面蛛本還在啃咬那名弟子的臉頰,聞聲瞬間躍起,蛛腿上的金環(huán)泛著冷光,如一道黑影直撲紅衫女子面門。
女子慌忙揮刃去斬,可蛛身靈活至極,竟順著刀刃爬了上去,一口咬在她的虎口處。
女子慘叫一聲,短刃脫手落地,虎口處迅速發(fā)黑腫脹,連整條手臂都開始抽搐。
與此同時,大白蛾振翅俯沖,吐出的白絲如長鞭般甩向林岳。
林岳忍著手背麻意,揮錘格擋,“?!钡囊宦晫捉z斬斷,可斷裂的絲絮卻纏上錘柄,順著錘身往上爬,眼看就要纏住他的手腕。
他慌忙撒手,短錘“哐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剛想彎腰去撿,黑玉蜂已化作一道黑影,朝著他的脖頸俯沖而來。
林岳嚇得連連后退,卻還是慢了一步,被蜂針蟄中頸側(cè)。
瞬間,頸側(cè)泛起烏青,麻痹感順著脖頸蔓延,連半邊身子都開始發(fā)沉。
剩余幾名九鼎山弟子見狀,慌忙拔出短刃上前,想將阿青圍住,可金環(huán)鬼面蛛已從紅衫女子手臂上躍起,撲向最近一名弟子的面門。
那弟子慌忙揮刃去擋,卻被蛛腿劃傷臉頰,傷口瞬間發(fā)黑,疼得他慘叫連連。
大白蛾則在空中盤旋,吐出的白絲不斷纏繞,將兩名弟子的腳踝牢牢捆住。
弟子們踉蹌倒地,剛想掙扎,黑玉蜂已飛至他們肩頭,蜂針落下——不過瞬息,兩人便頭暈?zāi)垦?,再也動彈不得?/p>
不過片刻功夫,九鼎山弟子已倒下大半,只剩林岳還扶著門框勉強(qiáng)站立。
他看著滿地哀嚎的同門,又看了看阿青手中那支能操控蠱蟲的骨笛,眼中滿是不甘,卻也清楚再斗下去只會更慘。
“今日之事,我九鼎山記下了!”林岳咬著牙,聲音里帶著幾分屈辱,扶著身邊一名還能勉強(qiáng)站立的弟子,沉聲道,“我們走!”
阿青吹了聲短促的笛音,將三只蠱蟲召回,語氣滿是嘲諷:“那可真是嚇?biāo)滥愎媚棠涛伊恕哦ι?,可真是好大的名頭??!”
林岳腳步一頓,卻沒回頭,只是扶著同門,帶著殘存的弟子狼狽地離開了院子。
天鷹堡弟子連忙上前,看著滿地抽搐的九鼎山弟子,臉上滿是敬畏,小心翼翼地問道:“阿青姑娘,這些人……”
“放心,死不了?!卑⑶嗍掌鸸堑雅c蠱囊,語氣平淡,“只是讓他們受點(diǎn)教訓(xùn),省得以后仗著師門名頭橫行霸道。”
要不是怕給姐姐惹麻煩,今天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走。
況且,黑玉蜂與金環(huán)鬼面蛛的毒,足夠他們受的了——她甚至都沒讓蠱蟲全力釋放毒素。
阿青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走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