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就見那些病骨哀齊齊調轉身體,將目標換成了巖勐。
阿青能夠隨意的操控病骨哀,自然是因為體內的那只圣蠱。
經(jīng)過數(shù)年的磨合,阿青已經(jīng)能夠徹底和圣蠱做到心意相通,同時她也明白了,只要這只特殊的蠱蟲在自己身上,這世間所有的蠱蟲在她面前,都必須選擇臣服。
除非這世上再有第二只圣蠱誕生。
圣蠱的存在只流于傳說,就連五毒神教都只有只言片語的記載,蝶花峒雖然傳承古老,但比起五毒神教,還是要差上不少的,因此他們并不知道還有圣蠱這樣一種立于所有蠱蟲之巔的存在。
巖勐看到自己親手培養(yǎng)的蠱蟲竟然背叛自己,將自己視作敵人,他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于是朝著阿青怒吼道:
“你對我的病骨哀做了什么?”
阿青不屑地撇嘴道:“咱們在比拼蠱術啊,我施展的自然也是蠱術!”
巖勐聲嘶力竭:“不可能,這世上根本沒有這種蠱術!”
蝶花峒的蠱術傳承在南疆名列前茅,他研讀過蝶花峒所有的蠱術,這樣能夠奪取他人蠱蟲為自己所用的蠱術,他聞所未聞,自然不肯相信,只覺得阿青對他的蠱蟲動了什么手腳。
不遠處的三長老聞言怒斥道:“你懂什么,這是蠱神顯靈了,蠱神大人都看不過你為非作歹,這才親自顯靈懲罰于你!”
巖勐才不相信這世間有什么蠱神存在,他怒吼道:“什么狗屁蠱神,少給老子裝神弄鬼!”
說著他不信邪地再次吹響口哨,試圖奪回病骨哀的控制權,然后所有的病骨哀全都無動于衷,且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
阿青見此冷冷地下令道:“去,弄死他!”
一時間,所有的病骨哀瘋狂地朝著巖勐涌去。
巖勐被嚇得連連后退。
雖然他是一品高手,面對這些帶著恐怖尸毒的蠱蟲,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只見他跳到遠處,抬手朝著病骨哀猛拍一掌,強大的內力傾瀉而出,瞬間將一片病骨哀炸的四分五裂。
但沒有用,還有更多的病骨哀朝著他瘋狂涌去,源源不斷。
他自己培養(yǎng)的這么多病骨哀,終究得自己來承受。
病骨哀的嘶鳴刺破空氣,如黑色洪流般從四面八方涌來,密密麻麻的蟲軀疊在一起。
巖勐被團團包圍,根本避無可避。
他雙目赤紅如血,掌心一品內力驟然暴漲,泛著冷硬的金色光暈,他猛地將手掌拍向地面,“給我散!”
暴喝聲落,氣浪以他為中心轟然炸開,地面都震顫了幾分。
前排數(shù)十只病骨哀瞬間被氣浪掀飛,蟲殼碎裂的脆響接連不斷,墨綠色的汁液濺滿一地,連泥土都被腐蝕得冒起白煙,散發(fā)出刺鼻的腐臭。
可這一擊不過是杯水車薪——更多的病骨哀踩著同伴的殘骸繼續(xù)沖鋒,眨眼間就來到了他的身邊,順著他的褲腳往上爬。
巖勐腳尖點地,身形騰空而起,同時雙手成爪,指尖凝聚起凌厲的內力,凌空一抓。
兩道金色爪風撕裂空氣,如利刃般劃進蟲群,又抓碎了一片病骨哀,黑色的蟲尸像雨點般落下。
可他剛落地,后背就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一只漏網(wǎng)的蠱蟲竟咬破了他的衣袍,尖銳的口器深深扎進皮肉,冰冷的尸毒順著血脈瞬間往心口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