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兩根冰棱不知從何處驟然竄出,精準(zhǔn)如矢,狠狠刺中使短刃者與掌風(fēng)高手的手腕。
“啊?。。 ?/p>
兩人痛呼著猛地彈起,手腕處血珠涔涔,齊齊踉蹌后退。
吳浚雖不知是誰暗中援手,卻瞬間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時機(jī)——靴中匕首“噌”地出鞘,他如貍貓般旋身閃至兩人近前,趁著對方痛得破綻百出之際,手腕利落翻轉(zhuǎn),精準(zhǔn)抹過二人脖頸。
眼見護(hù)身高手頃刻殞命,張書勛臉上的倨傲終于寸寸崩裂,化作徹骨的恐懼。
見吳浚步步緊逼,他一邊哆嗦著后退,一邊冷汗浸透錦袍,聲音發(fā)顫:“不知本官與好漢有何仇怨?許是一場誤會!只要好漢留我性命,金銀財寶、權(quán)勢地位、嬌妻美眷……本官盡數(shù)奉上!”
吳浚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嫌惡,冷聲道:“狗官,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既如此,便下地府向閻王懺悔去吧!”
話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閃至張書勛身邊,刀鋒寒光一閃,干脆利落地抹了對方脖頸。
張書勛雙眼猛地瞪圓,滿眶不甘與難以置信,身軀重重砸在地上,再無聲息。
殺完人,吳浚皺眉掃視四周,目光掠過屋頂?shù)目吡r,眼中浮起一抹深深的茫然。
方才是誰出手救了自己?
難道是教主暗中派了人跟著?
他思忖著,覺得定然是這樣——他們頭回執(zhí)行任務(wù),教主不放心,暗中派人照應(yīng)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里,他長長舒了口氣,緊繃的肩背松弛下來,隨即轉(zhuǎn)向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姑娘們。
“各位姑娘,不必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眳强7啪徚苏Z氣。
“救我們?”其中一個姑娘抬起布滿淚痕的臉,茫然發(fā)問,“可我們能去哪里呢?”
她們的家就在天寶城,如今太守死了,她們遭殃不說,家人怕也難逃牽連。
若非為了家人,誰愿在此陪這些狗官虛與委蛇、忍氣吞聲?大不了不過一死罷了。
吳浚聞言朗聲一笑:“姑娘們不必憂心,我們早已安排妥當(dāng),不單是你們,連你們的家人,也會一并接走,送你們遠(yuǎn)遠(yuǎn)離開此地。”
“當(dāng)真?”一個姑娘眼中倏地亮起微光,驚喜追問。
這時另一個姑娘卻低低開口:“那我能自己走嗎?不必帶上家人?!?/p>
她并非被張書勛強(qiáng)搶,而是被家里人親手獻(xiàn)給太守的。
嚴(yán)格來說,這群姑娘里大半都是如此——太守一說看中她們,家人便毫不猶豫地將她們推出來,臉上還掛著得意與自豪。
這樣的家人,要來何用?
這話一出,果然有不少姑娘都用同樣期盼又復(fù)雜的目光望向吳浚。
吳浚自然知曉她們的境遇,當(dāng)即笑著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姑娘們頓時喜上眉梢,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