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把徐也罵了千萬遍——這該死的混蛋,好歹讓我也出手意思意思,老子不要面子的嗎?!
此刻,韓飛陽望著未曾消散的余雷,心中從未如此明悟過。
那些曾讓他耿耿于懷的——對三人來天元?jiǎng)ψ诘钠?,對師尊百里照?qiáng)行封他們?yōu)椤皠ψ印暗牟粷M——此刻全都煙消云散。
他終于明白,為何宗門要不惜代價(jià),不要臉皮,也要將這三人綁上天元?jiǎng)ψ诘膽?zhàn)車
記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閃過。
這些年五人共同修煉的場景歷歷在目:
莊不卓練劍時(shí)的專注身影,姜可兒參悟劍訣時(shí)靈光。
還有徐也和林羿那兩個(gè)混球,永遠(yuǎn)在偷奸耍滑。
韓飛陽咳出一口血沫,自嘲地笑了笑。
他心底向來敬仰莊不卓,因?yàn)閷Ψ酵昝婪纤麑Φ捞祢湹乃邢胂蟆?/p>
那份專注,那份純粹,正是師尊期望他成為的模樣。
姜可兒天資卓絕,玲瓏圣體讓她對一切的領(lǐng)悟都遠(yuǎn)超常人。
而徐也和林羿
韓飛陽望著空中那道黑影,嘴角抽搐。
這倆家伙平日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簡直和自己如出一轍!
三人湊在一起不是偷懶就是搗蛋,氣得堂堂副宗主頻頻爆出口。
每次授課,他在三人這兒憋得一肚子火,都得去莊不卓那兒“沐浴一番春風(fēng)“。
劍修之難,難在修心煉神、凝意化形。
三人并非毫無天賦,只是前有二人珠玉生輝,相較之下便難免相形見絀。
偏偏動(dòng)輒犯錯(cuò)、屢拖后腿的總是他們?nèi)恕?/p>
這般同歷窘迫、共擔(dān)過失的處境,反倒讓他與那二人的情誼,比與莊不卓的關(guān)系更多了幾分患難與共的親厚。
他一直以為,三人是同一類人,劍靈試煉他也只當(dāng)是巧合。
但直到今日真正交手,他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絕望。
那摧枯拉朽的雷光,那深不可測的修為
這哪是什么差距?分明是鴻溝天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