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土墻之內(nèi)傳來陣陣激烈的打斗聲,厚實的墻壁都被震得微微顫抖,塵土簌簌而落。
不多時,那座土墻轟然崩塌,煙塵彌漫。
戴錢連續(xù)幾個后跳,迅速遠離此地。
他渾身布滿焦痕,傷口處冒著絲絲白煙,模樣頗為狼狽。
反觀雷影獸瘦小的身軀,卻仿佛重如千斤,搖搖欲墜。
渾身數(shù)道傷口流出綠色的黏液,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它一雙豆大的眼睛,全然被血色充斥,即便齜起尖銳的獠牙,卻也難掩那強弩之末的頹勢。
戴錢深吸一口氣,服下一粒丹藥,遠遠與雷影獸對峙著,卻并未貿(mào)然上前。
他已經(jīng)察覺到這頭妖獸打算臨死反撲,自己絕不可急功近利。
如今毒已經(jīng)侵入雷影獸的臟腑,隨著時間流逝,優(yōu)勢必然站在他這一方
雷影獸的氣息越發(fā)的萎靡,它也知道,如今自己已然沒有生路可言。
與其無謂地等死,倒不如拼盡全力,與眼前之人同歸于盡。
作勢,便要沖向戴錢。
戴錢察覺到異動,二話不說,再次后撤,根本不給它任何機會。
一旦這雷影獸有所動作,傷口便會被撕裂得更加嚴重,死亡不過是遲早的事,又何必冒此風險選擇硬拼?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忽然,一道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傳來。
“哈哈哈,戴道友,咱們又見面了!”
戴錢聞言面色一緊,將短劍收于袖中,警惕地看向遠方。
不一會兒,李飄遙駕馭一縷清風,落了下來。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戴錢,見他渾身傷痕累累,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喲,戴道友似乎是受傷了?”
戴錢則神色戒備,緩緩向后退去。
“李逍遙,你想搶老子的魂符?”
李飄遙雙手一攤,灑然笑道:
“不不不,戴道友誤會了,并非從你手里搶。
如今這妖獸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能者得之,方是正理。”
“哼,你少在這里跟我裝腔作勢!
這妖獸喪命不過是時間問題,你想坐收漁翁之利,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后果!”
戴錢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李飄遙。
“戴道友,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如先把你解決掉,再慢慢較魂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