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名字,蕭成煊幾乎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他難以置信地回頭。
眾人也懵了。
謝沛忍不住問道:“葉恒?徐大人所說,可是……被流放潼北的那個?”
徐鳳池神色平靜:“自然。”
除了那個,還能是哪個?
看他如此篤定的模樣,蕭成煊瞬間慌了——因為葉恒是真的知道太多了!
但很快,蕭成煊轉(zhuǎn)念一想,葉恒已經(jīng)死了??!
如此,還有何可懼?
他垂下眼簾,遮去眼底的波瀾,警惕地保持緘默。
然而心中,卻已經(jīng)松懈下來。
徐鳳池這一招,不過徒勞!
殿中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許久未曾聽到這個名字,如果不是徐鳳池今日再次提起,很多人估計再也不會想起這個人的存在。
但……
“葉恒如今被流放潼北,千里之遙,要將他召回京城,怕是也需要一些時日啊?!?/p>
有人忍不住開口。
“那又如何?事關(guān)重大,只要讓他回來當面對質(zhì),便可知真假!”
只要能查清案子,召個人回來又有什么難的?
穆武帝也沒想到這事兒居然又將葉恒牽扯了出來,沉吟片刻,才側(cè)首問道:
“算算時間,葉恒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潼北了吧?”
站在旁側(cè)的李公公張了張嘴,神情頗為難堪。
無他。
只因他先前便已經(jīng)接到消息——葉恒早已死在了去往潼北的路上!
可這事兒他并未上報。
每年被流放的人那么多,一個葉恒又算得了什么?
這種一旦離京,十有八九都是回不來的,他當然不會多費心思,再在陛下面前提及。
可誰能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居然又……
穆武帝注意到他的神色,眉頭擰起:“怎么了?”
李公公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如實稟告:“陛下,葉恒……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