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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3頁）
四肢百骸，一片冰冷。
這就是紀(jì)言說的“不擇手段”。
這就是程瀟說的，會讓我“后悔”。
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要的不是我屈服，他要的是我死。
在我一無所有，走投無路的時候，回到他身邊，搖尾乞憐。
成為他那只，永遠也飛不出牢籠的金絲雀。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亮了。
是程瀟的短信。
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回家?！?/p>
那語氣，高高在上，充滿了施舍的意味。
仿佛在說：你看，離開我，你什么都不是?，F(xiàn)在，我給你一個回來的機會。
我看著那兩個字，忽然笑了。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拿起手機，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回復(fù)他。
“程瀟，謝謝你?！?/p>
“是你讓我知道，我以前有多蠢?！?/p>
“也是你讓我知道，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地，逃離你?！?/p>
“我們，法庭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