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的重建事宜已步入正軌,各項事務在秦鋒與地方官員的協(xié)同下井然有序。回京的日程,最終定在明日。
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動,京中曹黨可能發(fā)起的陰謀,如同懸在頭頂?shù)睦麆Γ叽僦麄儽仨毞祷啬莻€權力與危機的中心。
然而,在離開前的最后一天,蕭辰將所有的軍務、政事全然安排妥當。
他下令,若非天塌下來的大事,任何人不得前來小木屋打擾。他要將這一整天的光陰,完完全全地、只留給云錦。
前一天傍晚,他便帶著云錦再次住進溪邊那座被“鮮花”與回憶簇擁的小木屋。
翌日清晨,天光未亮,蕭辰便醒了。懷中的云錦依舊沉睡,呼吸清淺均勻,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帶著全然的依賴。
他小心翼翼,不忍驚醒她,只是靜靜擁著她,看著窗外墨藍色的天際漸漸泛出魚肚白。
當?shù)谝豢|金色的晨曦穿透薄霧,染亮窗欞時,他輕輕吻了吻她的發(fā)頂,低聲道:“錦兒,醒醒,看日出。”
云錦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他深邃含笑的眼眸,以及窗外那輪正掙脫地平線、噴薄而出的紅日。
萬丈霞光瞬間灑滿山谷,溪流泛起粼粼金波,連木屋周圍的那些綢緞“鮮花”,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熠熠生輝。
“好美……”她在他懷中蹭了蹭,滿足地喟嘆。有愛人在側(cè),共賞晨光,這便是世間最極致的安寧與幸福。
“不及你美?!笔挸绞站o手臂,在她耳邊低語,成功看到她白皙的脖頸染上緋色。
兩人相擁著,靜靜看著,直到太陽完全升起,將溫暖灑滿大地。
蕭辰起身,他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在屋外臨時搭起的簡易灶臺前忙碌起來。云錦裹著厚厚的毯子,坐在門前的木墩上,好奇地看著他。
只見他動作雖不似廚子那般嫻熟,卻也有條不紊。他烙了幾張北地特色的、摻奶酥的厚餅,又在陶罐里煮了濃稠的肉糜粥,甚至還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小罐野蜂蜜。
當他把冒著熱氣的食物端到云錦面前時,云錦看著他那張平日里執(zhí)掌生殺予奪、此刻卻沾著面粉的俊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拿起一張烙餅,咬了一小口,外酥內(nèi)軟,帶著濃郁的奶香,味道竟出乎意料的好。她眉眼彎彎,調(diào)侃道:
“威震朝野的攝政王殿下,怎么搖身一變,成了圍著灶臺轉(zhuǎn)的小廚郎了?”
她歪著頭,上下打量他,眼底滿是狡黠的笑意,“不過,就算是小廚郎,也是我見過的,最最英俊的小廚郎。”
陽光灑在她帶笑的臉上,明艷不可方物。
蕭辰心中悸動,俯身靠近,雙手撐在她身側(cè)的木桌上,將她圈在自己與桌子之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喜歡嗎?”他問的是食物,又似乎不僅僅是食物。
云錦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和熾熱的眼神弄得心跳漏了一拍,臉頰微熱,卻還是強作鎮(zhèn)定地點點頭,繼續(xù)調(diào)侃:
“喜歡是喜歡,只是不知王爺這手藝,是何時偷師學來的?莫非軍中還缺火頭軍不成?”
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貓,蕭辰眸色一深,不再給她繼續(xù)“大放厥詞”的機會,直接低頭,以吻封緘。
這個吻帶著奶酥的甜香和一絲霸道的占有欲,纏綿而深入,仿佛要將他所有的情意都通過這個吻傳遞給她。
云錦起初還微微掙扎,很快便沉溺在他熟悉的氣息和熾熱的愛意中,手中的烙餅險些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