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岳的聲音則陰沉許多:
“急什么?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如今蹦跶得越歡,死得越快!陛下那邊…似乎對她另有打算,我們暫且不宜動手?!?/p>
“陛下?陛下難道還要護(hù)著她不成?”曹舒雅驚疑?!昂撸バ碾y測。那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曹岳語氣中帶著一絲忌憚,“不過你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北境那邊…宇文烈小王爺已有萬全準(zhǔn)備,蕭辰此次…哼,能否活著回來都難說。只要蕭辰一死,這云錦還不是任我們?nèi)嗄螅俊?/p>
云錦聽得心頭發(fā)冷,果然與他們有關(guān)!
曹舒雅似乎松了口氣,又道:“那…血詔案的事…”“閉嘴!”曹岳猛地低聲呵斥,“此事絕不可再提!尤其是‘上面’那位大人物…若走漏半點風(fēng)聲,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上面的大人物?”曹舒雅似乎有些不解,“父親,您一直說‘上面’,到底是誰?比太后還…”
“住口!”曹岳厲聲打斷,顯得極為緊張惶恐,“那不是你該問的!記?。£P(guān)于那件事,把嘴閉緊!所有知情的人都必須爛在肚子里!否則,當(dāng)年云家的下場,就是我們的榜樣!”
云錦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上面的大人物?!比太后還高?!血詔案背后,果然還隱藏著更可怕的黑手!
連權(quán)傾朝野的曹岳都如此畏懼的存在…會是誰?!是先帝之死的真相牽扯到的終極幕后?還是…當(dāng)今龍椅上那位看似溫和的少年天子?
她擔(dān)心再聽下去,萬一弄出一點聲響。打草驚蛇,就……
她小心翼翼地沿著原路退回,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
現(xiàn)在她不僅證實曹家父女的陰謀,更指向一個更加深邃恐怖的權(quán)力核心。
她不由甚是擔(dān)心他!
必須盡快將這個消息,傳遞給遠(yuǎn)在北境的蕭辰!——混蛋!居然敢軟禁她!待她親自去見到他,定……
鹽引之爭的失利與商業(yè)聯(lián)盟的崛起,讓曹黨損失慘重,顏面盡失。
曹岳深知在商業(yè)手段上難以直接壓垮云錦,便開始動用更陰險的盤外招。
這一日,京城最大的幾家銀號突然同時出現(xiàn)狀況:有人持大量蓋有“錦瑟閣”印記及云錦私印的巨額銀票前來兌取現(xiàn)銀。
起初,銀號并未在意,“錦瑟閣”信譽卓著,資金雄厚,乃是大主顧。但接連數(shù)日,兌付的金額越來越大,幾乎要將“錦瑟閣”在這些銀號的流水賬目掏空!
“錦瑟閣”的大掌柜察覺異常,立刻上報云錦。
云錦親自查驗?zāi)切┍粌蹲叩你y票存根,一眼便看出問題——
雖然印章、筆跡幾乎可以亂真,但紙張的質(zhì)地、以及一處極細(xì)微的暗記,與“錦瑟閣”真正使用的特制銀票有著微乎其微的差別!
是偽造的假銀票!而且偽造技術(shù)極高明,若非她這個真正的主人,外人極難分辨!
“好一招毒計!”云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