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忙,等會兒我自己收拾就是了。琥珀,你說陛下是一個怎樣的人?”
謝琬伸手拉過琥珀將她按坐在另一張凳子上,笑容親切,聲音也柔和。琥珀先是推拒然后才坐了下來,思索了一番才回答謝琬的話,“陛下素日是極寬仁的,只是今日不知怎得生了好大氣?!?/p>
琥珀又笑開來,“不過謝姐姐莫要害怕,陛下平日里并不如此,姐姐又玲瓏剔透,自然也不會叫陛下斥責的?!?/p>
謝琬抿唇笑了笑卻沒有接話,轉(zhuǎn)而摸出了一個小荷包放到了琥珀的手中,“今日你也算幫了我,這點子散碎銀子你們幾個分了只當個樂呵,也算是見面禮了,日后彼此之間還要互相照應才好?!?/p>
見琥珀猶豫著不敢接,謝琬一把襄進了琥珀的懷里,“只要各盡其職,我也不愿與你們生麻煩?!?/p>
琥珀這才笑了起來,站起身做了個半禮,“多謝姐姐體恤咱們,我們自然將姐姐的這番話記在心里。”
這時木門被輕輕叩響,兩人均抬頭去看,琥珀轉(zhuǎn)過來對著謝琬道,“這是珍珠?!?/p>
珍珠上前兩步也做了半禮,“陛下喚姑姑過去?!?/p>
歇了這么好些,謝琬膝蓋處的酸痛也消減了不少,停了這話便撐著桌子站了起來,還是很溫和,“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琥珀和珍珠兩人便瞧著謝琬有些一瘸一拐的朝著外頭走去了。
珍珠轉(zhuǎn)過來一臉狐疑的看向琥珀,“這就是新來的那位姑姑,瞧著一團和氣,可沒有傳聞里那么嚇人呢?!?/p>
琥珀將荷包拍在了珍珠手里,“日后只喚姐姐?!?/p>
這邊的謝琬也來到內(nèi)殿,小德子見了對她點了點頭,“姐姐進去就是?!?/p>
謝琬客氣的笑了笑,然后忍住了膝蓋的不適,端正的走了進去,見了蕭明澤又是一個跪禮。
“奴婢拜見陛下?!?/p>
蕭明澤手中拿著的古筆一歪,立時在宣紙上拖出一道墨痕。蕭明澤皺著眉將紙抓起來團成了一團隨意丟在了地上,見謝琬還沒有起身又跟了句
“還跪著做什么,還不下去做茶來?!?/p>
謝琬應下稱是,站起身來時有些踉蹌,但走出去的時候一絲差錯也不露。蕭明澤盯著謝琬走出去的背影,心下越發(fā)煩躁,只頓了一下又是好大一個墨團在紙上暈開來了。
蕭明澤默然的將紙團了丟在一邊,不知寫壞了多少張,謝琬才捧著茶盞來了。謝琬在一旁恭敬的彎腰將茶盞高高捧起,“請陛下用茶?!?/p>
蕭明澤并不看她,拿起來抿了一口便丟回了謝琬手里捧著的托盤里,冷聲,“這么更怎么能入口,重做?!?/p>
謝琬又做了一盞送來,蕭明澤嘗了一口又說涼了。
再做,不是濃了就是淡了,總之是哪里都不對,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