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平挑眉不置可否,只說:“我自然會問。叫你來只想跟你說,看著點你的人?!?/p>
刑墨雷教訓佟西言:“吃撐了不會回家躺著?以后你上的每一臺手術都要事先問過我的意見,聽到沒有?”
再回頭對梁宰平說:“那可以走了吧?”
梁宰平笑笑,說:“病人還不知道,說話注意點?!?/p>
出了院長室的門,刑墨雷一直想找個什么話來好好罵佟西言一頓,終于在二樓拐角一塊不太有人經過的小平臺上猛一轉身,佟西言一下子撞到他懷里。
“對,對不起。”連忙后退兩步道歉。
刑墨雷張嘴卻不知道罵什么。對著佟西言的眼神他發(fā)不了脾氣,許多年前就得出的結論。
最后他只能發(fā)泄似的甩了下白大褂的邊角,轉身走人。
佟西言站了一會兒,用手掌擦了把臉,回科室去繼續(xù)工作。
年三十難得有大雪,晚上刑墨雷請客,在“梅園食府”定了一個大包廂,請了科室沒有回鄉(xiāng)的幾個外地同事,順帶上了佟西言的家人。
刑少駒也放假了,二十一歲的小年輕,眉眼間和父親神似,只是五官更柔和,這要歸功于刑墨雷的前妻,她非常美艷。
下了車,早早就興奮撲過去抱刑少駒的腿:“小哥!小哥!”
刑少駒抱起她,吧唧一下重重親了她的臉:“美女來香一個!”
“你現(xiàn)在不能香早早了!早早是大姑娘了!”佟早早一本正經戳刑少駒的xiong口。
“不怕,變成大姑娘了嫁給小哥算了!”刑少駒逗小丫頭,對佟西言笑:“佟叔您回來啦?!?/p>
“還習慣嗎學校那邊?”佟西言從他懷里把女兒抱過來,敢感的聞到刑少駒身上的煙草味。他瞇了一下眼睛,煙癮也會遺傳嗎?
刑少駒點頭:“挺好的。”
佟西言把女兒交給母親,讓先進去。而后兩個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刑少駒的口氣有些高深莫測,說:“佟叔,你知道我媽為什么堅持要跟我爸離婚嗎?”
佟西言斟酌了一下,說:“沒有愛,兩個人確實難維系?!?/p>
“那么你呢?你是離他最近的人,甚至比我和媽媽更親密,你們靠什么維系?”刑少駒問的別有所指。
佟西言冷漠地看著他:“這話,有機會你倒真應該問問你爸爸,因為我也很想知道?!?/p>
佟西言的手機響了,他瞟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那個字母a,說:“進去吧,他沒耐性等人?!鞭D身接電話:“……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