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疲勞過度,再加上著涼,第二天上班就高燒,趕緊的吃藥打針,可剛有點好轉(zhuǎn)又趕上總值班不太平,一晚上繃著精神站了十來個鐘頭,直下冷汗,這雪上加霜的,光就費力喘氣,咳都咳不出來了。
刑墨雷不讓他上手術(shù)了,硬逼著去做ct,完了就在辦公室里呆著,可這病區(qū)煩人的事兒越發(fā)多,碰上個難纏的家屬,本來就是頭昏腦漲的他,終于也忍無可忍破天荒大了聲音說話:“別老問個沒完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家屬終于不再糾纏,悻悻回病房了,辦公室里其他人都很驚訝,從來不發(fā)脾氣的人啊這是,看來真是病的難受了。
下午開院周會,佟西言帶了個口罩坐角落,梁院長招呼說你坐過來嘛,佟西言說不行我感冒呢要傳給你的。
梁院長意外,說還沒好呢,倆禮拜了都,你別是肺炎了。
佟西言說不會的,ct做了,沒見異常,可就是xiong痛,咳不出來。
梁院長上去就掀他白大褂,邢主任不樂意了,擋在前面說謝謝院長關(guān)心,開會吧。
梁院長說我關(guān)心部下怎么了,誰像你啊,都病成這樣了還讓上班,還不讓去休息。
邢主任怒道:“你給我?guī)讉€人啊還有人上班嗎?!”
梁院長一翻白眼說:“這是你的事?!?/p>
孫副院長連忙出來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人都到齊了,開會吧?!?/p>
下班路上佟西言在車?yán)锞突杷?,晚飯沒胃口吃,很早就上床躺著掛鹽水,刑墨雷洗完澡,坐在邊上守著看報紙。
佟西言趕他:“出去,病毒傳染?!?/p>
“嗯,我免疫?!?/p>
“就非得兩個人都得了你才舒服是吧?”
刑墨雷啄了一記他的手背:“別廢話,快睡?!?/p>
強勢不過他,佟西言也實在是累得不行,很快就再次昏睡。
七八點鐘有人來訪,刑少駒在廚房洗碗,一看是梁悅和蔣良,連忙叫自家老爹,一邊機靈的找好茶泡上。
刑墨雷叼著煙,一手報紙,一雙拖鞋就下樓迎客:“稀客?!?/p>
蔣良把水果盒子放茶幾上,問:“佟院長好些沒有?”
“樓上掛鹽水呢,勞你費心了,坐?!?/p>
梁悅坐不?。骸拔胰タ纯此!?/p>
“已經(jīng)睡了?!毙棠籽燮げ惶В巡杷七^去,“喝茶吧?!?/p>
梁悅瞪著他,蔣良溫和地說:“睡了就別去打擾了,也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p>
刑墨雷哼了一聲:“你說這話我怎么擔(dān)當(dāng)?shù)闷稹!?/p>
蔣良笑道:“是小悅一定要過來看,他是真關(guān)心佟院長。怎么樣,要不要叫呼吸內(nèi)科主任看看,我聽說,總是咳嗽,還咳不出痰,我是外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