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悅說:“你舉個積極點(diǎn)的例子行不行?”
刑少駒說:“我身邊沒有積極的例子,我爺爺奶奶早沒了,爸爸媽媽離婚了,沒親沒戚,我爸就一個結(jié)拜兄弟,哦,你也認(rèn)識,就是寶麗金的老板,他還慘些?!?/p>
梁悅想著陳若那嬉皮笑臉的樣子,還真想不出來這個人在感情上也受過打擊,問:“他怎么了?”
刑少駒說:“我那時還小,從我爸那兒聽來的,陳若當(dāng)時開了一家夜總會,跟店里的領(lǐng)班談上了,聽說感情特別好,后來有個客人一定要帶領(lǐng)班出臺,他不肯,動了手,混亂中那女的被刀扎中了心臟,就死在他面前的。那回鬧得挺大的,店都關(guān)了?!?/p>
梁悅說:“難怪他一直單身,看不出來還是個癡情種?!?/p>
刑少駒笑了笑,說:“他不是癡情種,他是沒辦法。那個要帶他馬子出臺的,是他親哥的人,故意的,你知道他哥哥是誰?當(dāng)時是我們市長呢?!?/p>
梁悅想起來了,梁宰平好像提起過,于是說:“哦,這我知道一點(diǎn)。”
“你知道什么?他們兄弟梁子結(jié)大了。陳若明明知道那是他哥的人,可他后來專門關(guān)了店一心為報仇,親自開車把那個行兇的撞死了,來回碾了好幾下,聽說那卷錄像帶特殘忍血腥,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沒了,車也沒了,市長的秘書親自證明事發(fā)當(dāng)時陳若跟他在一起,據(jù)說陳若是去舉報河道污染的,誰信呢,可死無對證啊,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市長在后面撐腰了,誰會深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p>
梁悅像聽故事,說:“這么說來他們兄弟感情不好?”
“嗯。陳若是私生子。”
“那他還這么囂張?”
“這個,我猜,他一定掐著哥的軟肋呢吧。”
“你爸沒跟你說???”
刑少駒切了一聲,說:“我爸從來不跟我說這些,我是無意中聽到他講電話,再加上看報紙看新聞,那樣,腳指頭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p>
梁悅說:“你杜撰連續(xù)劇呢?”
刑少駒說:“可能吧,我猜的?!?/p>
梁悅拿花生米丟他,笑罵:“我是跟你談愛情,不是聽你講故事!”
刑少駒躲開了,說:“紙上談兵,有什么意思,你談一個不就知道了?!?/p>
梁悅突然沒了聲音,靜靜看著滿天星,說:“少駒,你說我是不是有病?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孩子,我一點(diǎn)兒感覺都沒有?!?/p>
刑少駒不信,說:“怎么可能,那你告訴我,你第一次那個的時候,想著誰?”
梁悅斜眼看他,說:“你呢?”
“鐘麗緹。好了,輪到你了?!?/p>
梁悅沉默。
刑少駒抗議:“喂,太不夠意思了吧!”
梁悅又是沉默,直到刑少駒都快被晚風(fēng)吹得睡著了,才聽他問:“你真想知道?”
刑少駒迷蒙嗯了一聲。
梁悅低著聲音說:“第一次,是梁宰平幫我弄出來的。”而且是用嘴。
刑少駒驚得清醒,打了個寒戰(zhàn),想了想,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