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得出去?”
梁悅把t恤套上身,手放在浴巾邊上,眼神示意梁宰平出去,可惜對方無意回避,梁悅無所謂,轉(zhuǎn)身解開浴巾彎腰套內(nèi)褲,他能夠感覺到身后的目光落在自己皮膚上的炙熱和放縱,嘴角禁不住浮起一抹嘲笑,動作甚至是有意的慢了幾秒。
穿上白色的休閑褲,一邊轉(zhuǎn)身扣褲扣,一邊說:“嗯,我得去車站接一個朋友?!?/p>
“什么朋友?”
“我就從來不盤問這種問題?!?/p>
“你想知道的話……”
“哎,沒興趣?!?/p>
最后扣上皮帶,在鏡子里正了領(lǐng)子,灑脫的提腿走人,只留給梁宰平一陣帶著沐浴露味道的暖暖體香。
刑少駒拎著行李袋,出了站臺就見梁悅跨坐他那輛拉風(fēng)的單車上沖他招手。走過去一擊掌,兩個人都笑。
他們是小學(xué)同學(xué),因為兩位不稱職的父親在同一家醫(yī)院工作,家庭環(huán)境又相似,所以兩個人一直很有話說,只是后來梁悅跳級太快,刑少駒跟不上,除了放假,兩個人就少有接觸的機會。
“拜托梁少爺,你就騎這種車來給我接風(fēng)?”刑少駒調(diào)侃梁悅的坐騎,知道它價格不會低于一輛普通家用轎車。
梁悅下車來推著走,說:“我還以為你是私奔路上順道來看看我呢,做什么啊,回家還跟做賊似的?!鼻耙惶焓盏剿亩绦?,說了到點的火車,要他一個人來接,不要告訴別人。
“我回來是參加我媽的婚禮,不想讓我爸知道?!?/p>
“……很少有人可以參加父母的婚禮,確實是與眾不同的經(jīng)歷?!?/p>
刑少駒斜眼看他,突然伸手扇他后腦勺,梁悅連忙躲過,說:“怎么也比我強啊,有爹沒媽?!?/p>
“你爸一個頂人家十個媽。”
兩個人同時覺得這個話題無趣。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刑少駒雖然不明白梁悅在受盡父親百般寵溺之余為何還是落寞,但他不會問,就像梁悅不過問他父母離婚的真相。
“晚上準(zhǔn)備去哪兒過夜?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