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還有泡沫嗎?”沈梔問。
何似眨了眨眼,還是有些刺痛:“有一點?!?/p>
“抬頭?!?/p>
何似仰著腦袋,半瞇著眼,能看到沈梔的臉和自己離得極近,吐出的氣息全部落到自己臉上。
他身形逐漸僵硬,慢慢換了個姿勢。
“老、老板……”
沈梔發(fā)出一聲輕笑:“不是叫老公嗎?”
“……”何似大多時候沒皮沒臉、滿嘴跑火車,但一到關(guān)鍵時候,人就焉了,整個兒就是霜打的茄子。
“怎么了?”沈梔明知故問。
“沒什么?!焙嗡葡攵悖翱梢粤?,別擦了。”
身體還沒來得及往旁靠,下巴就被沈梔準(zhǔn)確無誤地一把抓住,一口熱氣吹在他的眼睛上。
“把下面也擦抬頭了?”
“……”
“唉,怎么這么敏感呢。”
“老板,你別四聲說了?!?/p>
等何似想起來看手機(jī),外面的天都黑了。
手機(jī)上一堆未接來電和一堆未讀消息,乍一看有一堆人找他,可點進(jìn)去一看——
都是班長幾人打來的電話和發(fā)來的消息。
何似:“……”
他扶了扶額。
班長總能憑一己之力創(chuàng)造出千軍萬馬般的架勢。
簡單翻看完微信,他直接給班長打去電話。
班長那頭等了很久才接,背景音十分嘈雜,班長扯著嗓子說:“何似,你這幾天都干什么去了?打你電話也找不到你人,還是你朋友幫忙接的,說你不方便接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