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午吃得不多,吐也吐不出什么。
何似只好下車和沈梔交換位置,順便拿了一瓶水遞給沈梔,想了想,他又拿回水,擰開瓶蓋后,重新放到沈梔手上。
“你這要吐到多久?”何似說。
沈梔系上安全帶,臉色蒼白,歪頭靠在椅背上緩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醫(yī)生說一般情況只持續(xù)前三個月,但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些人要等到第四個月才會逐漸減輕?!?/p>
前面還在堵車,天都黑了,放眼看去,一雙雙紅色的車尾燈在昏暗的背景中幾乎連成一片。
何似給車掛了空檔,扭頭看向沈梔。
沈梔已經閉上眼睛,可能是剛喝了水的緣故,嘴角沾了些水。
何似到處找了一下,沒找到紙,索性用手背擦過沈梔的嘴角。
誰知他的靠近把沈梔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同時往旁避了一些,等看清楚伸過來的是何似的手后,皺著的眉頭略有放松。
何似收回手說:“老板,你嘴角有水漬?!?/p>
沈梔立即摸向嘴角。
“我剛幫你擦掉了?!焙嗡蒲a充,“如果你不介意我是用手的話?!?/p>
沈梔沒說介不介意,放下手,看了何似一眼:“謝謝。”
前面的長龍慢慢松動,車子一輛接一輛地行駛起來,何似把檔換回去,松開剎車,踩上油門,跟上前面那輛車的速度。
他看著前面的車屁股,話在嘴邊繞了一圈,還是擠了出來:“老板,辛苦你了。”
沈梔沒有說話,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仿佛沒聽見何似在說什么。
不過在后面的路程中,何似幾次逮到沈梔偷瞄自己。
唉。
老板真的是……
還裝模作樣地把手擋在眼睛旁邊,此地無銀三百兩。
把車停在小區(qū)外面,何似本想讓沈梔在車上等著,他快去快回,可沈梔說車里空氣太悶,不想在車上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