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懶得解釋,理直氣壯地說:“開頭都是一個‘老’字,有什么區(qū)別?”
梁玄無語:“老板能陪你睡嗎?”
沒等何似反應(yīng),余達文一巴掌拍到梁玄的后背上,沒有收力,拍得梁玄猛嘶一聲,往前趔趄了下。
“余達文!”梁玄氣道。
余達文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梁玄經(jīng)常換工作,認(rèn)識的人很多,網(wǎng)上的,生活中的,什么樣的人都有,明明高中時候還挺正常,現(xiàn)在經(jīng)常說些不著調(diào)的糙話,雖然何似從沒說過什么,但顯然是不愛聽的。
朝何似看去,果然那張俊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肉眼可見地散去一些。
“對了,似兒?!庇噙_文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今年過年有什么安排嗎?每次我和梁玄讓你來我們家,你都一口回絕,我們就在商量今年放假挪出三四天的時間,一起出去玩,你覺得怎么樣?”
“我沒時間?!焙嗡普f。
隊伍排到何似,他上前取了自己那份甜品,雙手端著餐盤,給沈梔買的熱牛奶放在餐盤里。
“又沒時間?”余達文不高興道,“你別跟我說又要加班?!?/p>
“不是?!痹挾稼s到這里了,何似還是說了一下,“我今年要去我媽家過年。”
余達文和梁玄聞言,同時愣住。
“你媽不是……”梁玄開口,卻被余達文猛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余達文問:“怎么突然決定去你媽家過年了?”
“我媽在元旦時就找過我了,我答應(yīng)她了?!迸抨牭娜硕嗔似饋?,何似這么大的個子不好在取餐區(qū)擠著,便端著餐盤往座位上去了。
留下余達文和梁玄面面相覷。
梁玄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用力抹了把臉,才說:“不能直接跟他說嗎?他媽早走了啊,搬去a市了,都是a市人了,十多年沒回來過,早就忘記他這個兒子了,他不能一直這樣啊。”
余達文神色陰郁,沉默了將近半分鐘,粗聲粗氣地說:“怎么說?你來說?”
梁玄頓時不說話了。
從那之后,何似就不怎么正常了
回到桌前,余達文和梁玄默契地沒再提起那件事,只是看著自己那個最成器的兄弟圍著老板鞍前馬后的樣子,心里總有點說不上來的滋味。
臨近飯點,幾人下樓離開商場。
沒想到才坐一個小時左右,外面的雪又變大了,跟鵝毛似的傾斜著飄落,遮擋了遠(yuǎn)處的景象。
不過許是今天周末的原因,街上的人還是不少,有些人撐著傘,有些人沒撐傘,縮著脖子走在漫天雪花里。
冬天就是這樣,雪說下就下,有時候連天氣預(yù)報都不一定準(zhǔn),余達文和梁玄他們習(xí)慣了,把衣服上的帽子往腦袋上一扣,就埋著頭往外走。
何似和沈梔走在最后,見沈梔要跟上去,他忙拉了下沈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