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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值得信賴的瘸子（第2頁）

而在正對(duì)著門的墻壁上，本應(yīng)掛著一幅畫，那幅畫是當(dāng)年天圖國太子所畫的劍神背劍圖，而這幅圖也沒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歪歪扭扭丑得驚人的字：“國師，我的腿我拿走了，你收藏的寶貝兒我笑納了，你家仆人我?guī)湍阏疹櫟暮芎?，不用?dān)心。對(duì)了，你的床，我睡了，睡醒之后還在你床上拉了一堆粑粑，還給你在書房里泡了一壺香噴噴的茶。咱們恩怨清了，不用謝我！”

延康國師面色陰沉，急忙轉(zhuǎn)身來到臥房，掀開被子，臭氣熏天，急忙掩鼻，揮手道：“福老，扔出去，扔出去！”

福老連忙將被子裹起來，褥子也卷起來，整張床還是一股臭氣。福老道：“老爺，這床也要扔掉嗎？”

“扔掉！”

延康國師揮手，快步來到書房，書房里一股騷氣，茶壺里黃橙橙的一泡，顯然不是茶水。

延康國師袖子一卷，將茶壺連同茶杯一起從窗戶送了出去，臉色鐵青：“混賬，拿走自己的腿倒也罷了，還在我府中吃喝拉撒睡，壞我清凈！福老，再備些茶具和被褥?！?/p>

福老遲疑一下，道：“老爺，家里錢不多了……”

延康國師微微一怔，沉吟道：“皇帝的賞賜還要過幾日才會(huì)下來，我這月的俸祿每月一發(fā)，但要到月初才結(jié)。這個(gè)月的俸祿沒了？”

福老道：“老爺這次出行，帶走了大半俸祿，留下來的錢，王公大臣過壽要送一些薄禮，添丁也要送一些。前幾日宮里太后過壽，小的備禮，宮里還嫌寒酸?！?/p>

延康國師頭疼，道：“鎮(zhèn)北王薨了，還需要備些禮。家里確實(shí)沒有錢了嗎？還有什么可以典當(dāng)?shù)?？?/p>

“這個(gè)……”

福老遲疑一下，沒有回答。延康國師四下看去，只見家雖然不小，但是卻沒有幾件家具，拿不出幾個(gè)能夠典當(dāng)?shù)臇|西。

他一向是覺得玩物喪志，所以吃穿用度都一切從簡，也沒有什么古玩。他收集的東西往往稀奇古怪，比如瘸子的神腿，天圖國太子的畫之類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偏偏又被那個(gè)神偷摸上門來偷了去。

“可以去預(yù)支一下俸祿嗎？”

福老道：“老爺，顏面不要了？”

延康國師遲疑道：“可以借一些嗎？”

福老搖頭道：“最近打仗，與老爺交好的那幾位都出兵在外，不在家，而且老爺已經(jīng)借過不少次了，從未還過，會(huì)被人閑話的。他們當(dāng)家的不在家，我去借錢，哪個(gè)肯借？除非老爺親自出面?！?/p>

延康國師沉吟，道：“我畫功尚可，可以作畫去賣，換些錢財(cái)。”

福老道：“老爺署名嗎？”

延康國師搖頭：“署我之名，買我畫者便是賄賂我，不署。”

福老搖頭道：“那么老爺?shù)漠嬞u不出去?！?/p>

延康國師氣結(jié)：“你怎知賣不出去？我收藏天圖國太子的畫，臨摹過不知多少次，雖不敢說能夠與畫圣媲美，但也還算可以吧？”

“老爺，京城是什么地方？名士如過江之鯽，但能靠字畫賺錢的有幾個(gè)？大半都餓得皮包骨頭。老爺?shù)漠嫻τX得比他們?nèi)绾?？?/p>

福老道：“倒是老爺?shù)哪菐讉€(gè)弟子，可以借錢給老爺?！?/p>

“向徒弟借錢？我拉不下這臉。”

延康國師突然想起秦牧，笑道：“我知道誰有錢，可以借來。他出手闊綽，給我買藥時(shí)也往往是他會(huì)鈔，否則我的那點(diǎn)俸祿早就花完了。他不在朝堂中，向他借錢不算丟臉。我去借錢，你們?cè)谶@里等我?！?/p>

秦牧回到太學(xué)院士子居，剛剛走入士子居，便嗅到了一股靈藥的香味兒，這股靈藥香味兒似乎是從自己的院子里飄來的，不禁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