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尊端起茶,白璩兒連忙道:“天尊稍候,已經(jīng)涼了,我去換一杯……”
“不用!”
凌天尊仰頭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道:“牧天尊,我去船上等你。不要耽擱太久?!?/p>
秦牧點頭,凌天尊返回渡世金船。
秦牧為自己續(xù)了杯茶,捧在手心里,感受著溫熱。
白璩兒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秦牧欣賞良久,手中的茶已經(jīng)變涼,這才一飲而盡,將空掉的茶杯放下,起身道:“我又要走了。”
白璩兒起身,為他整理一下衣領,問道:“危險嗎?”
“還行?!?/p>
秦牧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等待她整理好,笑道:“我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經(jīng)歷了太多了。”
“那么當心?!?/p>
白璩兒想了想,道:“凌天尊月天尊是上皇時代的天尊,你幫我問她,我守護著一些上皇遺民,但自身實力不高,懇請兩位天尊庇護她們的子民。”
秦牧點頭,轉身離去,白璩兒目送他向金船走去,卻見他突然折返回來,猛地把自己攬在他的懷中。
白璩兒沒有掙扎,而是靜靜地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過了片刻,秦牧松開她,轉身離去。
“是個不錯的女孩?!?/p>
船上,凌天尊依舊大咧咧的席地而坐,用元氣來演化紅繩結扣的構造,試圖推演出其中的變化和奧妙,頭也不抬道:“你們若是能在一起,很是完美?!?/p>
“是啊?!鼻啬列Φ溃邉佣墒澜鸫?。
凌天尊道:“我聽月兒說,你為她畫了一幅畫,她很珍惜?!?/p>
秦牧眼珠子轉了一下,后頸緩緩冒出一滴冷汗。
“我聽蘇幕遮說,你與延秀帝的關系非同一般,你們小的時候便私定終身,還拜了堂,只是沒圓房?!绷杼熳鹄^續(xù)道。
秦牧后頸濕了,汗水順著后背流下。
凌天尊抬頭,瞥他一眼,道:“蘇幕遮還悄悄對我說,閬涴那里有你畫的一幅畫,畫圣畫得更好,但閬涴卻把畫圣的畫燒了,只留下你的。”
秦牧后背一片涼意,發(fā)力催動金船,金船破開虛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