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兒臉一瞬燒紅了,“媽,你說啥呢,我心里有數(shù)的,他呢,自小飽讀詩書,他姨父姨母也把他教的很好,你說的這事兒,不存在的?!?/p>
白禾聽她這么說,總算放心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嘴上說說容易,要真能做到才算數(shù)。
林嫦兒又看了看天色,“媽,水開了嗎?”
白禾往爐子上看了眼,“開了開了。”
林嫦兒笑道:“那喝過茶,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心里不舍,但白禾還是點(diǎn)頭,“好。”
從林家出來的時候,林嫦兒的腳步都?xì)g快了許多,她甚至無法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最壞的結(jié)局也是最好的結(jié)局。
她來到這個時代之后,日常祈禱他們無病無災(zāi),長命百歲,壽終正寢。
天不遂人愿,但又送了他們來跟她團(tuán)聚。
所以,她起初是悲傷多于開心的,只是,跟母親長談之后,又覺得,也許這便是最好的安排。
老頭一生都在搞科研,她以前有些逆反,但如今,她倒是挺需要這樣的老頭。
母親的專業(yè)正好能彌補(bǔ)這個時代科技的不足。
有他們的加入,很多事情都能事半功倍,這個時代或許能往前走一大步。
顯然,吳清豐是不快樂的。
他飽受林北山的眼神摧殘。
在堂屋里坐的那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里,他幾乎把記事以來所有做過的壞事都回想了一遍。
甚至包括,對面小胖子說話太討厭,跟小伙伴結(jié)伴去他家偷狗的事兒,他都回想過了。
但實(shí)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招惹過這么個人物。
隨后他也只能得出結(jié)論,這仇家,肯定是他那沒點(diǎn)屁用的爹招惹的債主。
真是好事不干一點(diǎn),討債的卻討到他頭上。
吳清豐想明白之后,就更加心塞了。
他嘆了口氣,說:“嫦兒,你跟林夫人聊的如何?”
林嫦兒朝他彎唇,“林夫人性子直爽,我跟她一見如故,相談甚歡?!?/p>
吳清豐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便好。”
林嫦兒見他表情有些臭,就想起來她爹那抽風(fēng)行徑,道:“巷口那會兒,沒嚇著你吧?”
吳清豐搖頭,“小場面?!本褪峭o語。
林嫦兒牽起他的手,安撫的捏了捏,“我問過林夫人了,他們夫妻倆,之前遭遇了禍?zhǔn)拢铧c(diǎn)沒命。
“那回之后,林北山就猶如驚弓之鳥,神神叨叨的,他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晚上,林夫人會說他的,你就當(dāng)他是個屁,別理他?!?/p>
林嫦兒原是想安慰他的,不想,吳清豐卻嚴(yán)肅起來,“遭遇禍?zhǔn)?,什么禍?zhǔn)??”不會是,朝廷招攬不成,某些人急于表現(xiàn),來滅口吧?而這個某些人里,很可能就有他那個沒屁用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