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娘聽她笑了,莫名臉上羞紅,“你笑什么,是不是覺得娘不中用,打不過她們?
“你當(dāng)平日里給我將養(yǎng)吃的那些好東西都是白吃的?要不是今日在咱家里,打的太過了,影響聲譽。
“娘能一個打她們?nèi)齻€!”
林嫦兒忍著笑,贊同的點點頭。
白禾也附和,“那是,也就是她們留臉,才放她們一馬……擦干凈了沒有?我來給嫦兒上藥。”
顧大娘忙將帕子又放回水盆里清洗了一下,再撈起來擰干了,“你別急,我再給嫦兒擦一遍。”
白禾雖是急性子,但看顧大娘是真的心疼閨女,也耐住性子,“你細細的擦,我不急。”
倒是林嫦兒,想說沒那么嚴(yán)重,但看兩個娘親都極重視的模樣,便沒開口,只好好配合。
事情雖沒鬧到縣衙,但吳清豐下了值便還是過來了。
等他見到林嫦兒的時候,路上早有人跟他告過狀了。
聽說林嫦兒受了傷,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禮節(jié),當(dāng)即便找去了林嫦兒房里。
林嫦兒正提筆算著修繕路基的預(yù)算,吳清豐走進來,“傷的嚴(yán)重嗎?叫醫(yī)婆看過沒?”
他應(yīng)是走的急,還有些喘氣,林嫦兒放下筆扭頭看他,旋即指指已經(jīng)涂過藥的脖頸,“你晚兩天來,約摸就好了?!?/p>
吳清豐擰成疙瘩的眉心舒展一些,卻仍是蹙眉,“我看看!”
他伸手,要摸上林嫦兒脖頸間的抓痕。
林嫦兒撥開他的手,“你要是敢碰一下,回頭我娘鐵定把你腦袋都給罵腫。”
吳清豐也沒堅持,只道:““怎么回事,在自己家還叫人打了?””
林嫦兒笑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碑?dāng)即又把當(dāng)時的情況跟他都說了一遍。
吳清豐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讓女娃娃們也有機會出息,但從古至今,重男輕女的思想已在人們心里根深蒂固,短時間內(nèi)想要改變很難,但只要我們一起努力,總會又轉(zhuǎn)變的?!?/p>
他不會看著她努力,也許目前他們的能力有限,但就在這有限的能力里,他們能做的事卻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