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款到賬的那一刻,我的第一反應是終于又有錢能去找她們母女倆了。
沒想到,老天爺給我開了這么大的玩笑。
兩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躲著我和柳嫣然的白月光魏憲過著幸福的生活。
我定定看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回到了車上。
兩人消失后,我賣掉了房子。
這么多年都在車上湊活生活。
對我來說,沒有家人的房子如一潭死水,還不如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尋找兩人的蹤跡上。
打開車燈,我們一家三口的合照正放在聲控臺上朝我笑著。
兩人燦爛的笑臉讓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非要這樣對我。
明明,我們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
晃了晃腦袋,我想起沈蓓蓓剛才脫口而出的話。
她喊魏憲為魏爸爸。
原來沒參與過她的成長,沒陪她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的人,也能被稱為爸爸嗎?
兩人的背叛歷歷在目,我無法控制自己干嘔起來。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來,我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三天沒吃東西了。
是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在這附近看到了女兒的蹤跡。
我連夜趕來后蹲了三天三夜,生怕錯過一點蛛絲馬跡。
打開手機,我數(shù)了數(shù)賬戶里的余額。
一筆不菲的拆遷款。
將本想捐款的短信刪除,我整了整身上破了幾個洞卻不舍得換的衣服走進了商場。
再出來時,我從頭到腳都換了一身行頭。
看了看剛換的最新款手機,我手指翻動群發(fā)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