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起身,將嘴角的水漬抹去,又檢查了一遍喬二妹的瞳孔。
“王彪,讓郎中配些上好的止血藥來?!?/p>
林佑打水洗手的功夫,王彪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道:“頭兒,人沒事吧?姓薛的下手這么狠咱們怎么下逮捕令,他是趙大人府中的人,又是趙大人派來的,這兇手來殺兇手……”
一句話王彪說得窩窩皇皇,聲音越來越低。
“你在牢房沒給她水喝?”
突然被問這么一句,王彪摸不著頭腦,神色不安看向一旁的郎中:“我去幫人磨藥!”
林佑蹩了眉,古尖碰到上顎時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他上藥很仔細(xì),因他手下躺著的是個女人,藥上的多與少,影響刀口的傷疤,是個女人多少都會在意這些的吧,他想。
傷口抹了藥,便要娃針了。
林佑猶豫了,即便是上了麻沸散,這么大的傷口娃合,也還是會疼痛難忍。
針頭剜進去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床上的身子抖了一下,但他沒停手,針頭一旦刺進來,斷斷續(xù)續(xù)猶如割肉,只會讓人更痛苦。
他撒了一瓶的麻沸散,看她指尖扒著床板直泛白骨,卻愣是沒哼出一聲來。
“好了,沒事了?!绷钟咏o那線頭打了個結(jié),剪斷,看她嘴角蠕動了幾下,俯下身子方才聽清。
“水。”
“好?!?/p>
“把書……還我?!?/p>
“不行?!绷钟訉⑸鬃铀瓦M她嘴里,看她又吐了出來,道:“喬老爹還在家等你。”
“水……更。”
人還是昏迷的,且還生了熱,林佑沒伺候過他人,獨來獨往慣了,更別提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