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岐晟頭上還帶著花環(huán),收到消息后很快趕來,一進門看到溫穗蒼白的臉色,立刻問道:“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溫穗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我剛才在島上看到秦琨了?!?/p>
她深吸一口氣,將剛才撞見的場景和兩人的對話簡要復述了一遍,刻意隱去那些可能引起不適的細節(jié),只重點強調那個行李箱,以及他們提到的貨物等字眼。
陳岐晟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片刻后,他拿起手機:“這事不簡單,你等我打個電話給溫崢?!?/p>
他撥通溫崢的電話,按下免提鍵,將溫穗的話又清晰完整地講一遍。
電話那頭的溫崢十分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挺認真的:“秦琨做過那種生意,出這種事不奇怪?!?/p>
“說起來,”溫崢話鋒忽然一轉:“上次我在冰島迫降時,遇到一件怪事。”
“當時同一趟航班上,有個男人托運的行李超重,航空公司要開箱檢查,他被工作人員帶走交涉。后來我上機,發(fā)現他特意定了兩個相鄰座位,把那個超重行李直接放在空位上?!?/p>
溫崢嗓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幾分沉郁,“那行李看著不大,形狀像個花瓶,但是很沉?!?/p>
他頓了頓,語氣添了層寒意:“后來氣流顛簸,蓋在上面的黑布滑掉了,我才看清里面確實是花瓶,但瓶身里泡著個人。”
溫穗眸光微凝。
“是被處理過的,四肢都沒了,跟標本一樣泡在透明液體里?!?/p>
溫崢說:“落地后我還看到賀懷康跟他走在一起,兩人特別熟稔。賀懷康看到那個花瓶,眼神一點波動都沒有,就像在看普通行李。”
賀懷康?
溫穗眉頭緊鎖。
“秦琨早年間在國外就干過不少出格的事,那邊的灰色產業(yè)鏈他比較懂?!睖貚橂y得嚴肅,“你們在島上別跟他起沖突,保護好自己,等回來再說其他?!?/p>
掛了電話,房間里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溫穗胃里一陣翻涌。
結合溫崢的話,她幾乎能確定秦琨那個行李箱里裝的是什么。
人彘。
古代一種刑罰。
在如今,卻成了供人玩樂、欣賞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