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再近點。。。。。。"
顧家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低沉得像是地獄傳來的回響。
"近到能看清他們臉上的恐懼。。。。。。"
顧家生的食指在冰冷的扳機上緩緩施加壓力,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弧度,眼里閃爍的那是家仇國恨!
"開火。"
這兩個字像判官朱筆勾決生死簿,瞬間點燃了整個死亡陷阱。
"咚咚咚咚咚~~?。。?
隨著顧家生扣下扳機,整個永固工事突然劇烈震顫起來。三座蘇羅通20mm機關(guān)炮先后蘇醒,發(fā)出低沉而致命的嗡鳴。槍管在射擊前最后一秒的寂靜中微微發(fā)燙,散發(fā)出淡淡的機油與火藥混合的氣息。
第一聲炮響如同悶雷炸裂,緊接著便是一連串震耳欲聾的咆哮。20mm穿甲彈以肉眼可見的彈道軌跡撕裂空氣,劃出一道道熾熱的死亡射線。射擊產(chǎn)生的狂暴后坐力讓整個工事都在顫抖,偽裝網(wǎng)上積攢的塵土簌簌落下,在陽光下形成一片金色的薄霧。
“噠噠噠~~?。?!”
馬克沁重機槍的嘶吼適時加入這場死亡交響曲。兩種截然不同的槍聲完美交織。機關(guān)炮低沉如戰(zhàn)鼓,機槍急促如驟雨。槍口噴出的熾熱氣浪將偽裝網(wǎng)撕開一道道裂口,透過這些縫隙,可以清晰看到彈幕在十字街上空編織出一張精密到厘米級的殺戮之網(wǎng)。
每一發(fā)20mm炮彈命中目標時,都會爆出一團耀眼的火花。九七式坦克的裝甲在這些炮彈面前就像紙糊的一般,接二連三地被打成蜂窩。穿甲彈穿透裝甲后,在密閉空間內(nèi)瘋狂反彈,將車組人員絞成肉泥。
顧家生的瞳孔里倒映著這地獄般的景象。他看見一發(fā)炮彈精準命中領(lǐng)航坦克的觀察窗,整輛坦克像是被無形巨錘擊中般猛地一震,炮塔縫隙中噴出一股夾雜著血肉碎片的黑煙。
"換彈!"
裝彈手利索著扯下打空的彈匣,裝上新的彈匣。片刻后咆哮聲再次響起,子彈在十字街的廢墟間來回穿梭,所到之處,磚石迸裂,血肉橫飛。
九七式坦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20mm穿甲彈接連命中炮塔與車體接縫處,裝甲鋼板像劣質(zhì)鐵皮般卷曲翻卷。
炮彈精準鉆入觀察窗,在密閉空間內(nèi)引發(fā)恐怖的金屬風暴。駕駛員的顱骨碎片與腦漿呈放射狀噴濺在儀表盤上,炮手被旋轉(zhuǎn)的炮彈攔腰截斷,下半身還保持著操炮姿勢,上半身卻已糊在了裝填手臉上。
"敵襲!散開!"
鬼子中隊長嘶啞的吼叫瞬間被爆炸聲淹沒。
金屬風暴同時在鬼子步兵隊列中綻放出死亡之花。一個鬼子曹長舉著軍刀正要下達命令,20mm彈頭在他胸前炸開一朵艷麗的血牡丹,沖擊波將他的脊椎骨從后背噴出三米多遠,像標槍般插進身后通訊兵的咽喉。
三個擲彈筒手剛蹲下準備裝彈,其中一人的鋼盔突然凹陷變形,那是被同伴飛濺的肩胛骨擊中造成的。
"お母さん。。。助けて。。。"(媽媽。。。救救我。。。)
鬼子列兵小林捂著被彈片削去半邊的臉頰,右眼珠掛在顴骨上晃蕩。他踉蹌著跪倒在血泊里,尚未斷氣的軀體突然被后續(xù)炮彈掀飛,腸子掛在炸斷的電線上隨風擺動,像某種詭異的慶典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