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明鑒!師團部那群馬鹿,哪懂得前線實情,多虧閣下決斷,否則此刻玉碎的電報,就不僅僅是第63聯(lián)隊了。"
瀨谷啟沒有立即回應。他背過身去,借著整理手套的動作掩飾表情,他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這些恭維話確實受用。但當他再次看向電報時,那抹笑意又淡了下去。
"傳令!全軍立即出發(fā),不得停留。嶧縣之前,我們?nèi)圆凰惆踩?
他抬手指向遠處山巒。
"山路難行,拋棄一切非必要輜重,傷員能走的拖著走,不能走的……"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
"留下少量護衛(wèi),其余人全速前進。"
"嗨!"
眾軍官齊聲應答,轉(zhuǎn)身奔向各自部隊。瀨谷啟最后看了一眼電報,鉆回裝甲車。
。。。。。。。。。。。。。。。。。。。。。。。。。。。。。。。
四少爺!來了,來了!"
顧小六幾乎是貼著地面爬進來的,軍帽上的枯草簌簌落下,他壓低的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偵察連報告,瀨谷支隊的先頭部隊已經(jīng)進了黑石口,最多二十分鐘就到咱們眼皮子底下!"
顧家生猛地一個翻身,鋼盔撞在戰(zhàn)壕壁上發(fā)出"咚"的悶響。他一把抓過望遠鏡,手腕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鏡頭里,日軍瀨谷支隊的隊伍像一條垂死的大蛇,正在朝著他預設的伏擊陣地緩慢地蠕動著。
"好。。。。。。好得很。。。。。。"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輕柔,像是怕驚跑獵物的獵人。
"瀨谷啟。。。。終于把你盼來了!"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開,露出幾顆大白牙。
"老天開眼啊,咱們逮住了瀨谷啟這條大魚!"
隨即他馬上命令道:
"傳我命令!"
"炮兵連,立刻校準標尺,瞄準鬼子行軍縱隊中段,把所有炮彈全部打光,老子不過了。"
"各營、連,所有人活動手腳,檢查槍栓,子彈上膛!"
"命令部隊,都給老子趴好了!就是拉屎也得拉在褲襠里,誰要是提前暴露,老子親手斃了他!"
"張小刀!"
他又低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