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嘶啞地吼道。
"鬼子的炮兵坐標到底摸清了沒有?!"
傳令兵額頭滲著冷汗。
"報告旅座,黃連長還在沒有消息傳回,暫時。。。"
話音未落,又一輪炮火在南岸陣地炸開。指揮所的頂棚簌簌落下塵土。不老河南岸已化作人間煉獄。焦黑的土地上,燃燒的裝備殘骸與殘缺的尸骸交錯堆積。
455團的戰(zhàn)士們蜷縮在彈坑與戰(zhàn)壕中,軍裝上沾滿血污與泥土,卻仍死死攥著滾燙的槍管。一發(fā)炮彈在不遠處炸開,掀起的土塊雨點般砸在鋼盔上,但沒有人后退半步。
"告訴程遠。"
顧家生抹去臉上的汗水,聲音低沉。
"就是打到最后一個人,也要給我釘死在陣地上。
于此同時,日軍陣地上突然爆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吼聲。
“突撃(とつげき)!(兔死給給)!”
"ばんざい?。?!"(板載)
"ばんざい!??!"(板載)
伴隨著歇斯底里的吶喊,日軍步兵如潮水般從地上一躍而起。鋼盔下的面孔扭曲著狂熱的戰(zhàn)意。鬼子軍官高舉軍刀沖在最前,士兵們端著三八式步槍,邁著大步,朝著455團的一線陣地瘋狂撲來。
"天皇陛下。。ばんざい?。ò遢d!)"
日軍機槍手架起歪把子輕機槍,瘋狂掃射掩護沖鋒,擲彈筒的榴彈呼嘯著砸向455團的陣地。日軍的沖鋒隊形極為密集,前排士兵倒下,后排立刻踩著尸體繼續(xù)推進,仿佛一群不知恐懼為何物的野獸。
"狗日的,小鬼子這是要拼命了!"
程遠從戰(zhàn)壕邊緣縮回腦袋,吐出一口混著泥土的唾沫,鋼盔下的眼睛瞪得血紅。日軍機槍的子彈在頭頂呼嘯而過,打得戰(zhàn)壕邊緣的泥土簌簌下落。
警衛(wèi)排長楊定山貓著腰跑過來道:
"團座,小鬼子這是要拼命了??!"
程遠露出一絲冷笑道:
“跟老子玩命?傳我命令!全團上刺刀!"
他聲音斬釘截鐵。
"告訴弟兄們,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
楊定山隨即挺直腰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