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強制執(zhí)行令,撕碎了周志恒一家最后的體面。
他們被趕出了我的房子。
我沒去看,但閨蜜在群里給我做了現(xiàn)場直播。
照片里,周母癱坐在行李箱上,周父在一旁猛咳,周志恒垂著頭,像只斗敗的公雞。
他們搬進了一處老舊出租屋,又小又潮。
沒有了我的接濟,他爸爸高昂的醫(yī)藥費也斷了來源。
生活質(zhì)量,一落千丈。
我以為他會就此消停,沒想到,他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那天我下班,車剛開出公司地庫不遠,一道黑影猛地從路邊沖了出來。
我瞳孔一縮,下意識地猛踩剎車。
輪胎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尖叫。
車燈前,站著一個男人,形容枯槁。
是周志恒。
他頭發(fā)油膩,胡子拉碴,雙眼布滿血絲,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他用力拍打我的車窗,嘶吼著:
「蘇晚!你給我下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按下了車門鎖。
見我無動于衷,他眼中的瘋狂更甚。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刀刃在路燈下,閃過一道白光。
他把刀抵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青筋暴起。
「蘇晚!你今天不答應(yīng)跟我復(fù)合,我就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