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了一些念安的用品,在醫(yī)院附近的酒店住下。
直到晚上九點,我的手機才第一次響起。
屏幕上跳動著「老公」兩個字,刺眼又諷刺。
我劃開接聽,沒出聲。
電話那頭傳來周志恒極度不耐煩的質問:
「蘇晚,你死哪去了?為什么換鎖!」
我一言不發(fā),直接掛斷。
手機立刻瘋狂震動起來。
一條接一條的信息涌入。
「你又在發(fā)什么瘋?有意思嗎?」
「別不知好歹,給你臺階就趕緊下!」
「我上了一天班很累了,你能不能別鬧了,快點給我開門!」
我看著屏幕,只覺得可笑。
他憑什么認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無論他怎么作踐,都乖乖在原地等他?
我長按他的頭像,選擇,拉黑。
然后是微信,同樣的操作。
整個世界,瞬間清凈了。
門鈴聲緊接著響起。
貓眼里,是江川。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提著公文包的年輕助理。
我開了門。
江川看著我憔悴的臉和紅腫的眼睛,眼神里閃過一絲疼惜。
他沒多問,只是將一份文件遞給我,然后接過助理手里的保溫杯,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先喝點水?!?/p>
溫熱的水流滑入喉嚨,驅散了些許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