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羅凱先去了解具體情況,曹征面對關妍,習慣性板起臉孔,“你來搞撒子?”
關妍覺得他多余問,要笑不笑地,“來酒店當然是開房呀?!?/p>
“你是金枝玉葉嘜?嫌小老二家太簡陋,住不習慣?”曹征奚落道。
關妍沒吭聲,盯著他身上的舊夾克。
灰蒙蒙穿了不知多少年,劃痕斑駁明顯,許多地方已老化開裂。手肘處磨損得尤其厲害,褪色掉皮,好像一碰就會化成渣。
被她盯得不舒服,曹征干咳兩聲,故意往她身后瞄,“林向昀喃?居然沒跟到起你屁股后東跑西跑,好難得哦。”
這話聽著像吃飛醋,關妍忍不住笑出聲,笑到曹征再度變臉,她才說:“他外公感冒,都去診所了?!?/p>
“仁心堂?”
“對。”
“你不敢一起切?”盡管眼睛里布滿血絲,曹征仍目光犀利。
關妍不躲不閃,“我確實很討厭仁心堂?!辈坏葘Ψ介_口,她又說,“曹警官,如果你和十年前一樣還懷疑我,你大可以展開調查,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套我的話。不然就是你對自己的辦案能力沒信心,只能從我一個弱女子身上開刀?!?/p>
弱女子?
曹征嗤笑,他倒要仔細瞧瞧,她從頭到尾哪里“弱”,直白的目光就變得更加銳利了。
一個女人既不怕槍,也不怕危險,他開始懷疑她是鋼筋鐵骨刀槍不入。鋼筋鐵骨更好,沒有感情,就不會對林家小老二動心。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后果,必然是有緣無分,就像他和盧佩蘭。
想到這一層,曹征心里暗暗松口氣,也不再對她劍拔弩張,“我還是那句話,這里不是廣州,曉得我盯到起你,你就要學會安分守己,直到離開蒼萊?!?/p>
“你是在警告我不要做違法的事?”關妍似懂非懂地問,“還是在提醒我守規(guī)矩守本分,不要去勾引林老師?”
認定她在裝傻,曹征沒跟她打太極,“都有。”
關妍蔑然,“一窮二白的教書匠,勾引他能有什么好處?!?/p>
說著她看向曹征,上上下下地打量,眼角眉梢生出楚楚風情,“勾引他不如勾引你,至少你有辦法讓我離開這里?!?/p>
“不闊能!”曹征遍體生寒,
打嘴仗差點耽誤正經事,曹征眼神兇厲,訓誡地瞪她一眼,快步擠入鬧哄哄的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