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有些不對勁。
從晚宴到現(xiàn)在,他失控了多次。
如果被她發(fā)現(xiàn)他骨子里其實是個瘋子,她會如何?
厭惡,逃離,興許兩者會同時出現(xiàn)
慕容懷深吸一口氣闔上雙眼,眸中一盡情緒消散殆盡后,再緩緩睜開。
“阿月。”
江清月嗖地一下轉(zhuǎn)過身,手背在身后不知拿著什么。
“怎么啦?容懷哥哥?”
慕容懷沒細究她藏了什么,只是低沉地問道:“阿月膽子小嗎?”
江清月認認真真地點頭:“嗯嗯,阿月膽子可小了?!?/p>
“那日后身邊帶上哥哥選的人好不好?”
“好呀?!?/p>
“阿月好乖。”
慕容懷剛夸完,江清月就背著小手一臉狡黠地湊到跟前。
“那哥哥以后不許再去寒獄了好不好?”
慕容懷挑眉,眼神往她身后掃去問道:“嗯?為何?”
“因為寒獄好冷,哥哥每次去那里回來之后腿都會痛上兩三天,所以阿月不開心?!?/p>
江清月緊緊藏著手中的東西,見慕容懷看著自己不說話,故作失落地低下頭。
“我反正乖乖聽哥哥的話了,哥哥不聽阿月的話也沒關(guān)系”
慕容懷輕揉著將將才到自己胸口的小腦袋,聲音盡全力放溫和:“哥哥日后盡量少去,好不好?”
江清月垂眸抿唇:“好吧?!?/p>
有些事情兩人心里清楚,一句話說出口的和藏在心里的都其實明了。
給予彼此適當(dāng)?shù)目臻g,卻又有著遠超尋常兄妹的親昵熟稔。
她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早已異乎尋常,違了常理。
慕容懷說是還有未處理的事務(wù),帶著裝聾作啞的汪玄策這回是確實走了,臨走之前還對剩下的那個御龍衛(wèi)耳提面命了一番。
江清月展著笑顏朝拐角處的慕容懷揮揮手,再轉(zhuǎn)身,嘴角懈去弧度,目光冷淡地打量起手中那柄開了刃的懟指鐵簽。
“呂大人,想起來了嗎?”